“我的剧本怎么样?”尼刻一看到雅辛托斯,就兴致不减地大步过来拥抱了一下两人,“按照我和奥斯陛下做的约定,我可是把你的形象塑造得非常高尚。”
雅辛托斯点头:“是挺不错的。”
这演员要是不穿红衣服戴红披风,恐怕就算是让乌纳陛下坐在观众席看一百遍戏剧表演,都不敢肯定那是他满肚子坏水还不要脸的小儿子。
阿卡却很赞赏:“不错,很写实。”
“……”雅辛托斯无语又好笑地斜睨了他一眼,心想这剧本除了感情戏说对了个角色,通篇鬼扯,有哪里写实?
尼刻还有脸点头附和:“我也觉得非常真实,人物形象饱满。”
好在尼刻一向知道见好就收,大言不惭地自夸完,就直接岔入正题:“你们来的路上,有没有经过阿卡迪亚?”
“?”雅辛托斯略微收敛了一下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我们走的海路,没从阿卡迪亚境内过。怎么?”
“我这次来伊利斯,是跟着我们雅典的运动员队伍来的。我们走的是陆路,途径阿卡迪亚时,总觉得那里的气氛有些诡怪……”
尼刻微微压低声音,从腰间摸出几枚银币:“然后我就派线人去市集上打探,阿卡迪亚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市集上的商贩都说没有,但线人将商贩换给他的钱带回来,我却看到了这样几枚银币。”
雅辛托斯接过银币看了看:“这银币怎么了?”
“你知道铸币的流程,一般来说,每一年——甚至每几个月,模子都会更换样式。不同的城邦,不同的时期,银币的样式都不尽相同。”
尼刻指了下雅辛托斯手中的银币:“你手上的这几枚,就是我们雅典在几十年前铸的银币,币面非常崭新,很明显是被保存很久没动过,最近才拿出来使用的。”
这不能不让他想起之前从雅典逃走的那些老牌贵族,总觉得这些银币的出现不可能纯粹是巧合,指不定就是那些逃走的贵族流窜到了阿卡迪亚,将匆忙逃走前从家族金库里携带的银币拿出来使用。
“我只希望奥林匹克大赛期间,他们别闹出什么幺蛾子,雅典的声誉已经因为迪西亚变得岌岌可危,我可不希望再有人火上浇油。”
尼刻的表情颇为郁闷,雅辛托斯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黎明到来前,黑夜总是漫长的。鬼祟势必在黑暗中潜伏,你总得经历过几波阵痛,拔除干净身上那些毒瘤痼疾,才能迎接彻底的光明。”
他们没再多说,按照原定的计划,离开景屋叫上等待多时的老厄尔,前往酒会的举办地——公会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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