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辛托斯都有点想笑了:“当然。”
为了表达诚意,雅辛托斯摊开手,主动分享自己的心得:“该踩的点我都已经观察过,只剩下两个最重要的关卡,一个是冥河,一个是地狱门。有卡戎和三头犬守护,我就算拼掉半条魂也不可能出的去。”
珀耳塞福涅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看,你不明白。”她眉眼里尽是忧郁,“有我的帮助,这些都不是问题。”
“真正的、最大的那个敌人,你还不知道。”
“祂叫做——”
珀耳塞福涅竖起手指,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续的词汇仅止步于无声的口型:“命运。”
不等雅辛托斯开口,珀耳塞福涅苍白的手就虚遮住了雅辛托斯的唇,低声耳语:“不要称呼祂的名讳。小心,风中有耳。”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小心,风中有耳。
这一刻,游吟诗人的醉话与珀耳塞福涅的耳语交织。
雅辛托斯突然不寒而栗。
·
珀耳塞福涅并不知道无名与雅辛托斯的对话,只觉雅辛托斯进入状态快得让她都觉得惊讶。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得花点时间说服对方自己不是自虐出了幻觉,准备好的话还没说,雅辛托斯就已经摆出谈正事的严肃状态了。
不过这刚好,珀耳塞福涅也懒得追究为什么:“从哪开始说起呢?从——我进冥府的第三天吧。”
“你们人类也听过这个故事,对不对?我被抢回冥府后,母亲德墨忒尔发怒,令大地所有的植物枯萎,第一个冬天由此诞生。宙斯不得不出面和哈迪斯协商,原本该将我讨回奥林匹斯山,但因为我吃下了冥石榴,成为冥神,所以每年必须有一段时间回到冥界。”
珀耳塞福涅没什么情绪、很轻的笑了一下,突然又岔到另一个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其实我是个很怕痛的人。在母亲身边时,如果摔一跤、被花刺扎到一下手,都能哭半天。”
“所以吃下冥石榴后,也一样。”
她的语调里带着些叹息:“我太怕痛了,痛醒了。”
“清醒过来后,我才发现我手上拿着冥石榴。那颗石榴真大啊,汩汩冒着黑气,除非眼睛瞎了才看不清它身上笼罩的冥界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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