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几乎将金线颠来倒去研究了个透,记忆恢复后,操纵起这些金线来不仅得心应手,还有心思分神琢磨别的问题:“你记不记得,上一世命运中箭后本来已经重伤,半途突然迅速恢复。那是因为寄生体吗?”
如果是倒还好说,就怕命运有别的底牌。
“不是。”卡俄斯短暂地蹙了下眉,透着几分厌恶,“祂当时应该是利用寄生体,夺取吞噬了盖亚的生命之瓶。”
“就是那个大地之母用来孕育生命,让万物生生不息的神器?”雅辛托斯摸着下巴嘀咕,“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好像他在哪里见过,或者听过,但只是惊鸿一瞥,所以印象不深。乍然提起,有些想不起来。
“生命之瓶是盖亚的伴生神器,力量脱胎于我,所以效用强劲。”卡俄斯淡淡道,“命运如果真是在深渊,祂的目标很可能就是这一世盖亚的生命之瓶。”
“那岂不是很麻烦……怎么?你这么平静,”雅辛托斯眯起眼睛,“生命之瓶在你手里?”
“不在。但也算是在我们手里。”卡俄斯微扬下巴,冲着人群中某个还在哭丧的傻金毛示意。
某只金毛本来就心惊胆战地一直偷瞄着这里,被卡俄斯下巴这么一点,腿一软差点膝盖点地。
也不知道他内心究竟经历了何等纠结挣扎,反正腿软完这金毛就哭丧着脸,慷慨就义似的自己走了过来:“怎……你们打算拿我怎么办吧。”
“办个屁,现在谁有空理你。”雅辛托斯好笑地骂了一句,又略微正了下神色,“我记得你之前是不是给我寄过一封信?说自己去深渊借到了生命之瓶,给达芙妮恢复了自由。”
“啊,对啊。”阿波罗傻登登地说,随手从怀里一摸,“这个呗?”
他嘿然一笑:“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当初我说这生命之瓶是借的,其实是偷的……盖亚哪有那么好说话?还把自己的伴生神器借给我。为了进深渊不丢掉小命,我当时还特地请赫尔墨斯来喝酒,‘借用’了一下赫尔墨斯的隐形头盔和飞靴,这才有惊无险地从盖亚手里盗来生命之瓶……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这个生命之瓶明明是盖亚的伴生神器吧,照理来说应该贴身携带啊?但是盖亚却把它放得贼远,倒是给我提供了机会。”
雅辛托斯哼笑了一声。
上辈子因为生命之瓶被命运吞噬,盖亚就算是没恢复记忆,恐怕也会对生命之瓶产生本能的抗拒。倒是方便了阿波罗在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命运釜底抽薪……这大约是命运怎么也没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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