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穆泽怎么也没想到程果猝不及防抛出的问题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她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跟机关枪一样又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堆,关键是他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对中文的理解力变差了,感觉好像没听懂呢。
“你不能总是冷暴力,不能一天都在凶我啊。”程果越想越委屈,大嘴一张,哇哇的哭了起来,“你就是欺负我。”
芮穆泽慌了,刚刚还觉得有些微冷,现在浑身上下都浮出一层虚汗,哪还有半点儿不适。看着眼前的人闭着眼睛就是哭,不多一会儿就哭成了个泪人,可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却不敢碰她分毫。
“我哪有凶你啊。”面对这个控诉芮穆泽实属有点委屈。
“你哪没有,你今天一天对我都黑着脸,从大摆锤下来你连句话都不跟我说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你还嫌弃我,我夹给你的菜你一口都没吃,回到家了更是,连看我一眼你都懒的看。”
程果觉得自己简直实惨,是他说的什么两个人要站着平等的位置,敢情就是说给她听听骗骗她玩的是吧,还大动干戈的整了把枪来震慑她一下,让她昏头昏脑的就感天动地,更是稀里糊涂的就跟他在一起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芮穆泽送她的就是把玩具□□。
“我不是……我没有……”芮穆泽慌忙的解释着,早已手足无措。
大骗子居然还狡辩不承认,哼,还□□大哥呢。程果越想越气,眼泪成串的往下掉,哭的泣不成声,早已决堤。
可芮穆泽哪里有过哄女孩子的经验,恨不得掏出手机寻求场外救助。
“程果。”他柔声叫着她。
“程果。”他略提高了一点点音量,却仍控制着放轻声音。
可眼前的人注意力全所未有的专注着就是哭,哪还听得见其它。
芮穆泽揉着凸凸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心烦意乱的怎么也想不去该怎样程果才能不哭,而程果哭的也越来越凶,好像在控诉着没有得到他的安慰。
他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上她,这个吻不带任何的欲望,他只停留在她的唇边,一点点的亲吻着她,也尝到了她眼泪的滋味。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程果偶尔的抽泣声,她看着他,刚刚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在窗外透进的月光下,一闪一闪的。
“程果,我今天没有不高兴,也没有不喜欢去游乐场,更没有不喜欢戴米奇。”好吧,最后一句是为了哄她的,“我不跟你说话,不吃饭,不看你,都是因为……”
芮穆泽还是觉得丢人的说不出口,可她满怀期待的眼神分明在等着他的解释。
“我从来没玩过那些东西,所以不知道会头晕眼花的吐到昏天黑地,会难受到吃不进一点东西,不想说一句话。”
他这么好面子的人愿意把自己最难堪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程果现在最应该最应该做的就是安慰他不要把这个放在心上,这些都是人最正常不过的身体反应,谁也没规定□□大哥就应该天不怕地不怕。
所以接下来芮穆泽看到的是还泪眼婆娑的程果拿起沙发靠垫,把自己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后背一起一伏的,时而还传出点也听不出到是什么的声音。
难道他这是适得其反,把人还劝严重了?
“对……对不起。”芮穆泽不安起来,意识到事情好像远比他想象的严重。
程果的肩膀抖的越来越厉害,从靠垫里传出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怎么听上去好像是在……笑。
事实上程果不仅是在笑,就连刚刚收回去的眼泪又全都飙了出来,“对不起。”这回该轮到她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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