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怕柳茹月觉得这两人买的不划算,便说了一下秦淮这一片花楼的事情,“每年二月二十二花朝节,天上花神生日,人间花楼也忙活起来,应天府里所有的花楼会举行一场花魁赛,选一个秦淮花魁出来庆祝花朝节。”
“秦淮一片所有的花楼,只要有自信,就能派自家当家‘花魁’去争夺秦淮花魁名头。
若是能争到秦淮花魁的名头,接下来一年那一家花楼就能水涨船高,楼里姑娘们都会涨身价。”
其实关于这一点,柳茹月还是知道一点的。
莺歌的重点也不是上面几句,“这段时间去私宅相看瘦马的老鸨会越来越多,而私宅那边的管事也看人下菜,他们对花楼的状况都了熟于心。”
“对于我们新开的芸瑛坊,他们暂时还看不出我们家根底,对我态度还算中和,至少没有像对那些都没钱在花街开花楼的小青楼的老板态度差,
我们若想看到他们教养的最好、捂得最紧的‘女儿’,我就只能先消费,让他们看到我的财力才行。”
“所以原本想着攒银子,到时候买绝色瘦马回来的计划,就只能泡汤了,十娘不会怪我吧。”
第182章、危机
先,不,要,订。
睡醒了,再来看……
他言辞恳切,又说自己参加过战场,不少围观的老百姓已然信了他几分,毕竟身形狼狈、发丝凌乱的柳茹月,看起来的确挺像流民。
没有任何一个城市欢迎流民,流民比乞丐更坏,乞丐以乞讨为生,而流民,一旦混进城,可能会偷鸡摸狗、杀人抢劫,流民制造的祸端比乞丐多了多,流民基本就是盗匪预备役。
没有人管理流民,而乞丐有一套自我管理的规矩,内部可以互相霍霍,但绝对不能惹让他们寄生的城镇的百姓。
面对大家质疑的神情,柳茹月心中丝毫不慌,她可不是无的放矢乱造谣,造谣并不能帮她解决任何问题。
她刚才清醒过来之后,就想起来了,上一世,一开始就是这两个家伙抓的她,他们两根本就不顾她的解释,也不去验证她的户籍来历,就把她当作流民登记,卖了。
流民自然依法当抓,但若是能验证来处,就必须放人,不然路引、户籍掉了的人,都要被卖为奴了?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查明来处之后,便可补办路引和户籍。
低级士兵收入本就低,尤其这两人见她有几分姿色,又见她拿不出银子打点,就想卖了她换一笔银,才根本就不去验证,就把她卖了。
当时,买主是桐县黄溪乡的一个土财主姓黄,果然见色起意,想强行把她收房。
当时她为了保住贞洁,抵死不从,抓过火把就往脸上按去,这才毁了脸,变成了一副半人半鬼的模样。
她根本就不是第一个被这两个士兵卖掉的女人,他们是没有扔她路引,却扔了别的女子的路引,这都是她在黄财主家里,听另外两个和她一样遭遇的女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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