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金灿灿的光辉闪了街坊邻居的眼,那是一把金瓜子啊!
“这是你祖父得胜候中午打赏给我的金瓜子,我数过有60颗,现下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银票,只有一张一千两的。
折算下来有一千四百八十两银子,就交给你抵我的违约金,不够的部分,就当你打了我伙计的赔偿金了。”
柳茹月将金瓜子倒回钱袋子里,上前合着银票,伸手递给岳无逸。
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
岳无逸不服,心里憋得难受,可他又说不出个理来,明明是他有理,怎么说到最后却成了他无理了。
这女人真会诡辩。
他不接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这个钱,柳茹月不会收回来。
做人,别人做初一她做十五,做生意,就得按照规矩来,她的确没有把大寿桃蛋糕交给岳无逸。
继续这么僵持下去,味儿就会变,柳茹月盯着岳无逸的眼睛,一语双关道,“你欠过我,我欠过你,现在,我们互不相欠。”
过往之事,在岳无逸脑海里迅速掠过,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们两的梁子,是他治军不严在先。
这么聪明的女人,又这么有底气和他正面刚,怕她当真是锦衣卫的暗桩。
立功回京、不靠祖荫就当上御林军,完全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岳无逸觉得自己比得胜候府中那几个兄弟强多了,最近又得陛下夸赞,更使得他志得意满,但他的骄傲此刻却栽在了这个女人手里。
他还羽翼未丰,府中关系复杂,京城局势他更是不清楚。
虽然祖母不了解各种情况,但她说得对,他该谨言慎行,和一个低贱的商妇计较,会掉身价,会被世家贵族看不起的。
世人又不知道这个女人和锦衣卫有关系,就算有关系,他现在也不该碰。
“好,我们两清了。”岳无逸摊开手,接过了十娘递给他的东西。
“你做的寿桃蛋糕,我祖父很喜欢,这是他打赏给你的金瓜子,我怎好收回,你留着吧,就当是我砸了铺子、打伤了人的赔偿。”
接过岳无逸递还的钱袋,放回衣袖中,再抬头,那个来势汹汹的人已经走远。
这事儿,应该是解决了吧。
柳茹月扶着被她打扮成这样的翟宁回了铺子。
外头看热闹的人,却觉得没看懂。
“就这样了?”
“差点就打起来了,可惜。”
“怎么就没打起来呢?”
“这事儿处理的也没什么不对啊,可能是中间人来领东西的时候,产生了误会,没有说清楚,刚才他们说清楚了,就没事儿了,有时候做生意不就是这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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