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各家淸倌儿花楼来的厨子和厨娘。
莺歌和戚氏见了礼,便走到了最后一张椅子上坐定。
柳茹月跟着站在了莺歌身后。
见到莺歌,先前来的那四个老鸨或是当没看到莺歌,或是眼睛不是眼睛的瞥了她一眼。
其中一个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夫人掐着兰花指,按着胸口道,“哎哟,没想到莺老板来的这么早,上次见面人太多了,还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你,没想到你还这么年轻。
若是在我们藏香阁,指不定我多推推你,你还能当两年花魁呢,指不定多少男人为你争风吃醋,抢着翻你牌子呢,咯咯咯。”
平日在柳茹月跟前咋咋呼呼、坐没个坐像的莺歌,今日坐得比平时端正多了,倒也不是笔直僵硬,只是端出了世家小姐的范儿,一双眼睛又让她看起来姿态万千,可不是这些年龄稍大的老鸨能比的。
她媚眼微抬,惊奇的眸子看着金老板,捂着嘴婊里婊气的说道,“瞧金老板羡慕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年轻时没被男客们追捧过呢,呵呵呵。”
其他三个老鸨闻言,互相挤弄着眼睛,暗中笑了起来。
都是做妓子混上老鸨的,谁不知道谁呢?
哪个干干净净的女人在花楼做老鸨?
金老板挤兑莺老板,讽刺她还能接客,这不是上赶着被人埋汰么,老了就算了,还送一张老脸给人年轻人打。
面对莺歌这问题,金老板着实不好回答,回答自己很受男人欢迎,岂不是和自己上一句讽刺的话自相矛盾,自打脸么?
否认她的问题,那不是说她年轻时候混的惨么?
金老板黑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坐在第一个位置上的老鸨有感老妪被人欺,物伤其类的开口道,“好汉不提当年勇,那些事儿都过去了,现在咱们都当上老板了,管好姑娘们就是了。”
挨着她的下一手老鸨也同仇敌忾一般的说道,“我们可都是在京城混了多少年的花楼了,早就看淡了前尘之事了,用男子们一句话来说,现在的皮貌不过是粉红骷髅,早晚没了。”
她这番话,引得众人肯口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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