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柳茹月一提醒,莺歌立刻就发现了问题。
“难不成,辰王是不想和仙儿有太多牵扯?”
话一出口,莺歌又摇头否了起来,“在外人看来,仙儿已被辰王邀请入府表演多次,这已算私交甚密了,仙儿进宫后若犯了错,辰王少不得会被朝中大臣参一本,吃些挂落。”
吃挂落显然是会丢脸的事情,但是有什么事情能让辰王在这个事情上表现的不积极呢?
“仙儿现在方便过来么?”莺歌所说到底不如找当事人亲自问问来的妥当。
莺歌很是心疼的说道,“自打从辰王府回来,仙儿心情便不大好,现在怕是在睡着。”
“让她睡吧,进宫表演的事情我们没法替仙儿拒绝,找一个出宫的嬷嬷或者姑姑来教导一下宫中的规矩,也算是现下我们能为她做得最好的事情了。”一个小姑娘骤然被要求进宫,柳茹月也能理解她的紧张害怕与抗拒,便体贴的不找她问话了。
“十娘说的是,我一会儿就叫人去请离宫的姑姑,可不能让咱们芸瑛坊的姑娘进宫被人嘲笑了去。”
莺歌雷厉风行,当即就叫了人来办事。
芸瑛坊的事情也多,柳茹月便没有多停留,辞别了莺歌回到了食肆。
她的更多心力还是放在了找自己孩子上,对于仙儿入宫表演这个事,实在使不上力。
柳茹月心中很是不踏实,总觉得太后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就找她去宫里跳一支舞。
如果说太后是想把仙儿留在宫里,这么想是太大胆了,毕竟太后要用仙儿的话,怎么确定仙儿会听她?
关在房间里,柳茹月皱眉回忆着上一世的事情,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仙儿虽说只是她和莺歌买来的姑娘,但她不想把仙儿往火坑里推。
任她如何回忆,关于宫中的传言还是难以想起来一二。
辰王的事情,毕竟是一个王爷造反,全国皆知很正常,关于太后的结局这样的宫闱秘闻就很难传出来了。
想到最后,柳茹月只得暂且放弃了。
事情都堆到了一起,但毫无解决办法,日子还是得过,柳茹月依旧整日里做做菜,酿酿酒。
这些时日书院里的课业比较重,樊星海忙得没时间回家,终于忙完了书院的事情,他才得以回到家中。
因为娘亲刻意避开继父,而继父身边又有了别人送来的女人,樊府的下人惯会捧高踩低,克扣了给樊星海的银两。
以往他若是要回家,身边伺候的书童也会提前通知,樊家便会安排马车来接送。
哪怕安排不及时,樊星海叫辆马车回家也也不费劲。
现如今,书童早已经见风转舵的离开了他这个没有前途的继子身边。
他单薄的身子背着书囊,徒步走了两个时辰才回到了家。
天已经黑尽,樊星海抬头看了看前方的高门大户,曾经为他遮风避雨过,让他以为自己终于有了依靠的地方,现在却让他望门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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