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做饭还能恶心人?
陆铖泽当真不懂厨房的事情,他向来遵从圣人言——君子远庖厨,且一直执行的很好。
“煎炒炸煮,烹饪手段何其多,他们却专做那油炸食物。”
陆铖泽不以为意,“做油炸食物又如何?”
见自家主子对厨房之事当真一无所知,郑书甚是吃惊,老爷在娶夫人之前不是家境贫困么,他难道从未做过饭?
“油炸食物的话,油烟味儿十分钟,热油的时候就会有烟了,待得食物下锅,炸的什么食物,飘出来的就是什么香味,这些烟气是裹着油雾的,带着食物的味儿到处飘,随后附着在桌椅、衣物、甚至头发上。”
郑书解释的详尽,但陆铖泽并不能理解,菜是香的,又不臭,“那又如何。”
“隔壁铺子油炸的是臭豆腐!那味道相当难闻,一开始也没人来吃,但他们不断吆喝,赠送路人品尝,还说第一天免费吃,还送东西,渐渐地,人也就多了。”
“臭豆腐。”对于这个东西,陆铖泽稍有耳闻。
说来这臭豆腐也和十娘有点关系。
她当初将做豆腐乳的法子拿来换了隔壁豆腐铺子,那一对夫妻换了地方制豆腐乳,生意相当红火。
许多人想买他们家秘方,他们根本不卖。
有些人便回家自己琢磨如何折腾豆腐,没能做出来和那对夫妻一样的豆腐乳,倒是倒腾出来了油炸臭豆腐、臭干子、豆干、豆渣饼等延伸食物。
若说豆腐乳臭,那也只是臭凑到豆腐乳跟前的人。
那臭豆腐,一下油锅,那滋味儿,喜欢的人都说十里飘香,不喜欢的人,捏着鼻子痛骂十里飘s!
没想到巩旭那小子玩儿阴的,做布料生意光明正大赢不了他,就花大价钱买到了油炸臭豆腐的方子,改行卖臭豆腐!
堂堂从六品礼部员外郎,开铺子卖臭豆腐,亏得他脸都不要了也要恶心自己!
陆铖泽怒不可遏,“他们开始卖油炸臭豆腐后,咱们铺子的生意是不是受到影响了?”
“是啊,到咱们铺子上买布料的,大多是京城大户人家小姐夫人,她们都是恨不得浑身熏满花香才出门的矜贵人物,哪里闻得那些下等人才买来下饭的臭味。”
郑书是沈家家生子,虽是下人,自小过的吃穿用度也比好些小有富贵人家的少爷好很多,说起臭豆腐,他嫌弃的捏起了鼻子。
“老爷,你点子多,快想些法子,让隔壁铺子早日关张吧!”郑书被派来伺候新姑爷,一开始多有看不起,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知道小姑爷还是有些手段的。
陆铖泽头疼的揉了揉鼻梁,早知道一开始就不为赌那一口气,将布料铺子开在巩旭媳妇布料铺子隔壁了。
这般赌气行径,一开始陆铖泽也有些担忧岳父会责骂他,但……或许是看到左相的外甥女两口子在他手里吃了瘪,便没有对他说什么。
现在嘛,若是自己不处理好,岳父对他怕是会有苛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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