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可真是令人意外,你莫非想告诉我,你处心积虑的和协会作对,就是为了你心中的大义?”
面对紫头发的讥讽,槟榔竟认真的点了头:“用小孩子做实验,这是不对的,理应纠正。”
紫头发只觉得自己听了个荒谬的笑话,他大笑起来,但很快又觉得有些笑不出来,于是他索性换上严肃的表情,冷冷道:“我改主意了,说吧,把你想说的,把我不知道的,通通说出来,我给你充足的时间,等你说完,我再一枪崩了你。”
握枪的手放松了一些,枪口下移,摆出一个准备好了面对长篇大论的姿态。
槟榔皱皱眉,他并不喜欢说太多话,但是他没有反对,很配合的把事情讲清楚:
“一开始加入协会,我不知道协会是做什么的,但是时间久了,我就明白了,有一个叫家族的势力,专门研究一种特殊血脉,而协会一直在窃取这些研究数据。
“协会根据窃据来的一切,使用小孩子做实验,尝试人工制造出这种血脉的携带者。我观看过实验的过程,是非常残忍的实验,把小孩子当做实验材料,失败了就直接销毁,抹去生命和存在过的痕迹,半成品则编上编号关在笼子里饲养。”
说道这里,槟榔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画面,但他依旧平静,只是在紫头发嘲弄的目光下继续说:“这是不对的,我本以为我可以帮助协会改正这个错误,但是有一个白发的人找到我,对我说:‘协会成立的根本目的,就是人工血脉,而这种血脉的特殊性注定无法通过繁育来继承,它的自然继承规律一直是个迷,想要人工干预的唯一的途径就是在小孩子身上进行融合实验。’
“这就是说,我永远改变不了协会的做法,要阻止这个错误,只有毁掉协会。”
槟榔的眼睛亮亮的,很平静,对普通人来说需要下定决心的重大决定,对他来说只是做出了一个遵从本心的选择罢了:“那个人告诉我,要是我想做,他会帮助我,所以我说,好。”
“ell,ell,ell,”紫头发夸张的摇着头,“真该让所有人都来听听,多么伟大啊,真是个英雄,可是为什么没人来为你鼓掌呢?这对一个英雄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你说是吧?”
“我不是什么英雄,我能做的只是想办法拿到协会做这些事的证据,然后带出去。”
这样说着,槟榔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眉宇间柔和了许多。
“不过我第一次带走的并不够,所以之后我决定回到协会——”
“你想说你是主动自投罗网的?”这一次紫头发直接打断了槟榔的陈述,兜帽下薄薄的嘴唇拉扯出扭曲的怪异笑容,“我还以为那些垃圾抓人很有一套呢,原来是你放水了啊,小狗,这可不地道,你把大家都耍了。这么说来,那个叫节的,也是你或者那个人的安排咯?不得不说非常精彩,他的表演完全唬住我了,我被他牵着鼻子走,最后简直就是双手恭送你们离开!”
说着,紫头发狂笑起来:“英雄总是要面对牺牲!可怜的小狗,你做了伟大的事,可你什么也得不到——节死了!他死了!是我亲手杀死的!你找到他的尸体了吗?嗯?在那冷冰冰的水底,他死前浑身是血,瑟瑟发抖,你见过他痛苦的样子吗?那真是美丽啊,美得让我想要把他搂在怀里,用精致的小刀一点一点割成千万片碎屑,看着他在我怀里无法抑制的痉挛,美好的生命力就那么一点一点的从他身体里消逝,等到那温暖的血流尽,美妙的死亡降临……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随着紫头发的讲述,槟榔的呼吸微微一滞,紫头发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愈加开心起来:“哦,实际上我也那么做了,我让他死在了我怀里。在我把他扔进水里之前,他早已流干了血,那连着些肉丝儿的白生生的骨头我真是爱不释手,可惜不能留作纪念天天把玩,他临死之前还在说话呢:‘救救我,槟榔,我不想死,救救我啊!’呵!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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