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松开了,不止松开了还特地把脑袋偏过去,让本来应该打在他脖子或者后脑的巴掌甩在了脸上。
韩京墨一下就愣住了,她是想揍他来着可不是扇巴掌啊,这也太
倒吸一口凉气的河证宇捂着脸,没捂住的那半边都皱在一起,“你下手也太狠了。”
火气随着谩骂已经消了不少,这一巴掌下去,韩京墨哪还有气,勉强撑住也只是嘟囔了一句,“你先招惹我的。”你的锅!
“是啦是啦,我找死,对不起嘛——”河证宇苦着脸把右半边脸凑过去,“不然再让你打一下”仰头,“这次轻点啊,留印子就尴尬了。”
韩京墨白眼一翻,拉下他捂着左脸的手,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看。还好,这家伙脸皮够厚,没有留下印子。
夏日的午后,阳光从楼梯中间过渡层墙上的高窗洒下,紧急通道里的光线很好,好到姑娘的睫毛都有一层金粉。
河证宇垂眼看着那层金粉,粉尘随着呼吸进入心肺,让他差一点抬起胳膊拥抱近在迟尺的姑娘,但也就是差一点而已。
“放心吧,没印子。”韩京墨松手后退,忍不住抱怨,“你要不要脸,小学生都骗。”
低头借着摸烟的姿势避开她视线的河证宇就笑,“那不是因为小学生他妈也不想让儿子不开心么。”
闹也闹了,打也打了,都冷静了,没火气了,就能理性沟通了。
理性沟通的大人们坐在台阶上抽烟,河证宇就坐在水泥台阶上,韩京墨屁股底下垫着他的外套,两人聊的是要不要给小学生一点补偿。
河证宇听韩京墨讲过为什么要让韩京延在话剧团里待着,他不反对这种教育方式,不过他觉得也不用只盯着剧团。
“我没时间啊。”韩京墨想靠在栏杆上,又觉得脏,干脆靠着河证宇,“我也知道多带他见识更多的剧组同样能锻炼,这不是没时间么。”
换了下坐姿让她靠的更舒服的河证宇表示,“赵寅城呢?”
“他还得再等等。”韩京墨说得等到“现在去见你”项目上了,赵寅城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
河证宇随口就是一句,“让我弟弟带他?他也是各个剧组跑,时不时也会去演场话剧。”
“不好吧。”韩京墨有点犹豫,她跟河证宇是朋友,又不是跟他一家是朋友,把孩子丢给人家弟弟算怎么回事。
这也是河证宇当初没说的原因,不过现在么,“给钱当请家教不就好了,那家伙穷着呢。”
亲哥毫不留情的吐槽弟弟的贫穷,顺便卖个惨说早年自己没有出头时也穷得要死。
不过为了表示弟弟并非一无是处,说弟弟还是很独立的,穷得要死也没跟他和父亲伸手要钱,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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