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记者在搜集素材,去监狱采访一位位被关的医生,去各地寻找被打胎的当事人以及出狱了或者没有被判刑但付了罚金还被吊销执照的医生。
医生们倒是不介意成为郑记者的采访对象,女孩子们愿意被采访的很少,少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毕竟那也不是什么好事,过往的伤疤没人愿意再撕开,也是人之常情。
在伪造证据方面没费多少事的郑谦益,在跑正规采访时被很多人拒之门外。
这让身兼律师和记者两个身份的郑谦益多少有点感慨,做坏人果然更简单,什么世界都是好人难做啊,游戏世界也是一样。
发现‘世界’是个‘游戏’或者说得知了自己身处游戏中这件事,对郑谦益来说不是没有影响。
至少她会玩那么大,堪称狗胆包天的要与全世界为敌,勇气来源就是她知道自己在玩游戏。
可要说真的有多大的影响,好像也没有。郑谦益觉得按照自己的性格,就算不是现在。
即便没有发现什么游戏之类的,未来某天她被折腾烦了,很可能还是会走上这条路的。
游戏不游戏的,不就那么回事么。发现自己在玩游戏也不可能改变男朋友还是男朋友啊,男朋友又不会变成怪兽。
男朋友并没有变异,男朋友很担心她。此前是兄弟,再好的兄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要实现自己伟大的理想,没功夫时常跟兄弟联系,做兄弟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家不都忙么,默默支持就好。
可兄弟变成了女朋友,女朋友忙于事业男朋友可以理解,女朋友兼职国民良心要为理想奋斗男朋友更能理解。
但男朋友实在没办法完全支持女朋友三餐不定,还把自己弄得过于辛苦。
当然,这些并非是女朋友同男朋友抱怨我有多么多么辛苦,而是任时皖自己发现的。
早前郑谦益坑了任时皖一张副卡,只要副卡刷卡消费,主卡就能收到信息。
从闹到热搜上的记者会那天后,消失的女朋友就开启了忙碌到早上可能还在光州,连夜开车,中间停下加个油(任时皖收到加油站刷卡的短信)赶到一座城市,停留几个小时,又再度开车,到了隔天早上,她在哪都有可能。还有大半夜买机票出国的,然后还是半夜又飞回来。
副卡持有者大头的消费都在交通上,任时皖很怀疑郑谦益有没有好好吃饭,更别谈睡觉了。
他收到的消费短信很少有宾馆的,按照郑谦益来回跑的消费记录,她九成九住在车里,也就会去浴室打理一下自己。
吃的就更随便了,一堆便利店的消费记录,还都不是饭点,搞不好就是随便买点糊弄一下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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