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玄关,觉得自己不应该踩进去,她身上还有雪,害怕他们都落一地,弄脏了他这么白兮兮的家庭。
陆启颜弯腰给她一双拖鞋,“你发什么呆?”像是在提醒她:干活了你还敢给老娘发呆?
白银即刻清醒过来,踩上拖鞋,和陆启颜一起走进这个客厅,客厅的桌子上有一份吃完的意大利面盘,好像是主人刚吃过晚餐。
陆启颜坐下后挺自在的伸了个懒腰说:“有没有搞错?客人来了连杯水都不倒的?”
韩维止坐在那里,挺拔的身子依靠在椅背,闻言依旧是一动不动,甚至捞起桌上手机看起来。
那意思表现得十分明白:我连话都不想和你多说一句。
陆启颜也没有因此就暴躁,她知道韩维止就是这样的人,不管他和别人多健谈,但是他是不和自己多说一句话的,好像以此来提醒她:你不想嫁给我我也未必看得上你。
韩维止由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娶陆启颜,他之所以答应老陆要娶她,只是一个全世界都不得而知的协议。这个协议无关金钱,天知地知老陆知,就连陆启颜自己都不清楚。韩维止更加不可能与她讲。
白银只是陆启颜走投无路之下的一个最后尝试。
她现在已经是破罐破摔了,哪怕牺牲一下白银,她也在所不惜了,反正她会给她金钱补足,这也叫做各取所需不是吗?
“韩维止,我要找你帮个忙。我朋友白银最近学校放假,没有地方住,想在你这里住一个月。”陆启颜直接明了。
韩维止仿佛听到了笑话,抬头看她:“你有病吧?你朋友没地方住就要住我这?我这里是难民收容所?”
这算是韩维止今天第一次讲话,他语气并不好,带着戾气,火药味十足,那是一种决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的坚决态度。
白银一听就知道,陆启颜的计划根本就是没戏了。
这计划原本听着就是多荒唐有多荒唐,谁会答应?
换做自己也不答应,谁会让一个陌生人随随便便住进家里来?除非自己疯了。
陆启颜却也不退缩,有理有据的说:“她真的是没地方住,无父无母好可怜,你就当做是帮我个忙。”
韩维止压低声音给她建议:“你可以给她找一个旅馆,如果没钱我可以叫人给她安排。”
“这在你看来难道是钱的问题吗?”陆启颜故作震撼的站了起来:“这是我考验你的时机!”
韩维止扯了扯嘴角,表情不羁冷傲,一副“你就是有病”的模样。
“韩维止,你别怪我没提醒你,每月底是你侄子和包婉聚会的日子,你要是让我不高兴,我就制造点什么,让你侄子哮喘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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