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维止的眼睛里,当然不止有她穿衣服的样子和不穿衣服的样子。
他知道她被人打了,但是她怎么都不说是被谁打的,还编造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话来骗他。
他有些生气的,却不只是因为她说谎,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说谎。
他最生气的是有人打了她。到底是谁,他一想起来就连东西都吃不下了。
到了公司就让蒋绂上来。
他要亲自交代他去搞清楚一些事情,他记性不差,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白银被高利贷追打的画面,也记得某次他送她回学校,有个打扮怪异的中年男人取出借据,说白银欠了他们一千万的事情。
他是个认证据的人,当时就算有意要替她摆平,但是那证据实在跟一场笑话一样,这证据就算是上了法庭,法庭都不认。
世界上并没有子承父债的说法,就算白银的父母真的欠了钱,他凭什么相信那个男人取出的借据上面的签字,就是白银的父母?
韩维止不是个轻易会被讹诈的人,想要他给钱,至少证据借据证明要一应齐全,否则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白银与他住在一起,他有责任保护她周全。
他不希望她被人欺负,更不能看她遍体鳞伤,他看了会很心痛,恨不得帮她承受一切。
他以前不知道自己会这样心疼一个人,自从上个月白银摔伤在浴室里之后,他真实体会到了这种情感。
原来人真的会有心甘情愿替另一个人承受疼痛的时刻。
他也不知道什么改变了自己,但是他知道自己想要看到她每天活蹦乱跳的样子,她假如有一日是病恹恹的,就令他整日整夜的难受,做什么都提不起劲,以前他不知道自己会这样被一件事物所牵绊的。
现在有了,而且越来越羁绊。
蒋绂上到办公室,先在门口位置与nk打了招呼。
nk上次与他一起看了场电影还喝了咖啡,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改变,但是nk显然还不是很能接受他。
见到他过来,nk指了指办公室说:“eny今天很是低气压,也不知道怎么了。”
蒋绂哦了一声便有了一点心理准备:“我进去看看。”
不到十分钟,蒋绂便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韩维止让他办的事情很复杂也很简单,简单是因为事情只是和一个叫白银的女孩有关系。
复杂是蒋绂现在毫无头绪,不知从何下手,因为老板要找到谁最近接触了白银。
据他了解,白银是一个大学生,一个大学生在学校接触的人成千上万,哪里那么容易被调查出来。看来回去得好好联系私家侦探社,或是再找一些社会人士帮帮忙。
他要走的时候和nk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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