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常笑,但每次笑起来都很好看,玉竹心中欢喜,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撩开马车窗帘便看到了二人相视而笑的模样,秦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目光阴沉地盯着碍眼的玉竹,心中开始盘算怎么才能不知不觉将她赶走。
那天晚上知道她要走了他心中多么高兴啊——阿浓身边暂时没有了伺候的人,他的机会可不就来了么!喂媳妇吃饭,帮媳妇更衣,陪着她一起洗漱什么的,想想就叫人心潮澎湃对不对?可谁想这丫头却死乞白赖地留下来不肯走,生生叫他美好的期待碎了一地。
偏她还是阿浓亲口应允留下的,他想抗议都没法,实在是叫人郁闷。当然更郁闷的是,因为他近来越发放肆的行为,阿浓连马车都不肯让他坐了。
“你骑马的时候很俊。”
一想到这让他初始心花怒放,后来怨念成灾的八个字,青年的目光就更阴沉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亲到媳妇儿的小嘴了!
秦时这样的眼神一般人扛不住,玉竹叫他看了一眼便缩着脖子躲到了角落里去。若非因着阿浓的吩咐,只怕她已经麻溜地贴着车壁滚出去了。
“好冷啊,耳朵都冻僵了。”
看着拉着缰绳保持与马车同步,然后将脑袋探进车窗,开始长吁短叹的青年,阿浓忍了又忍,方才没有笑出来。
这招他自被她赶出去骑马之后每天都要使上四五回,她早都习惯了。只是这人也实在……不知该说他执著还是无赖好,反正总是不肯放弃,逮着机会就要喊一声。
“我刚刚还和玉竹说,这几日天气暖和了很多呢。”
“这都是错觉!”秦时斩钉截铁地说完,将左手顺着车窗伸了进来,“不信你摸摸,我的手可冰了,跟雪地里的石头似的!”
还雪地里的石头,阿浓没绷住,到底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第59章
秦时喜欢极了阿浓的笑容,只觉得初雪消融,春花初绽都比不上她的笑来得惊艳。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想着近来她脸上的笑容比从前多了很多,不由嘴角微挑,心中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来。
近来她脸上笑容多了许多,这说明她跟他在一起是开心的吧?
正这么想着,左手突然一暖。
青年回神一看,发现是一只青色的棉护手,布料厚实,样式大方,大小正好能将他的手掌裹进去。
“套上,就不冰了。”阿浓看着他,眸底闪过几许叫人心痒的狡黠。
“……”秦时哭笑不得,却也因这是她亲手做的而心中欢喜不已。他一边宝贝似的接过了另外那只,一边笑叹道,“夫人永远比我道高一丈,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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