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环视一周:“是英雄?还是失败者?”
“英雄!”人群里响起几声应和,接着又出现更多应和。
“英雄,还是失败者?!”
“英雄!”这一次的声音就整齐多了,当他们喊出一样的词,气息和精神似乎都得到了统一,并且有那么一瞬间变成了整体。
他们的声音实在太大了,边上的两条船侧目,满脸写着‘你们在搞什么宗教仪式’?
安以农没有理旁边两条船,他的声音自带‘说服力’,尤其是他占理的时候。
什么是人权?什么是民意?
生存才是。
“很好,看起来我们已经达成共识。那么现在我们就是一支军队,而军队最需要的是什么?是团结,是纪律,是牢不可破的集体。
“在这个集体里,你、我、动物,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是最高优先级。谁想要破坏它,让自私凌驾生命之上,可将其视作‘对全船人生命的威胁’。”
“现在,有人想要破坏纪律,破坏集体,威胁你的生命,你要怎么做?”
“驱逐他!”船上的人将对于未来的恐惧也一起宣泄出来。
驱逐的声音是那么浩大,被荷鲁斯踩着的满心不以为然的人也变了脸色:“我并没有那么想,请原谅我。”
“我很抱歉,”安以农怜悯地看着他,“但我会尊重集体的意见。”
试图挑战的人被赶下船,其他两艘船也不愿意接收到,这个人只能狼狈离开。建立了这样的规则,并且对破坏规则者实施惩罚之后,安以农所在的这条船就彻底安静下来。
无独有偶,另一个港口的美丽卡船和罗斯船选择了同样的高压政策——这艘船上,只需要一个声音,那就是我的声音。
随着时间推移,海岛的动静越来越大,浪也越来越大,船摇晃得厉害。本来还在等其他选手的两艘船等不了了,它们离开海岸,向茫茫大海驶去。
“我们不出发吗?”
安以农低头看手表:“再等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立刻出发。”
然而才过去十分钟,岛上就开始弥漫带着浓烈硫磺味的气体。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安以农没有慌,他双手握着栏杆,等待十五分钟到来,眼睛凝望海岛。终于,时间到了,他脸上出现微笑:“出发。”
船上的人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但还是立刻启动并且加速。
“岛上遗留的幸存者已经被官方的搜救队接走了。”安以农说,算是解释了自己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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