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之后,漪澜便一心忙于复习。
她是念医学的,课业比彩珠她们念音乐的要繁重许多,虽然也在学校里与彩珠碰见过几回,不过说上两句话,就要匆匆赶去课堂。
彩珠不免抱怨她:七少又请我们出去过好几次,你总也不来。
他还问我怎么老不见你,我只能说你家里管得严,不许你出来交际,不然倒像有意扫人家的面子。
漪澜听了,也只笑一笑,并不多言。
很快考试结束,她自觉成绩不错,才有余力关心别事。
原来她们学校正筹备一个义卖展览活动,为育婴堂里的女童募捐。漪澜素来也热心公益,遂毛遂自荐,做一些登记宣传的工作。
到了展览当日,学校里可谓人流如织。
一众慈善人士自不必说,因校方特请了几个政要参加剪彩,那些报社记者顿时跟闻到肉味的苍蝇般,把展览礼堂挤得水泄不通。
漪澜今日是招待员,和一众同学忙得脚不沾地,忽看到筹办会的一个女干事急匆匆跑过来,道:
快快快!快跟我过来!
同学们,快点跟上!都到校门口去!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那女干事走。一路上,汇集来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有学生还有教员校工,闹哄哄的,漪澜才听人说:
来了个大人物!校长刚才紧急通知,要全都去门口迎接!
今早来剪彩的不是个总长吗?那会子也没叫我们都过去。
总长算什么,那可是,说着,那人伸出一个指头,朝天上指了指,帅府那位呢!
说到这里,众人都惊呼起来。
这些女学生个个正值青春年华,少女怀春,实属平常。况且即便对那位年轻的少帅不感兴趣,去凑个热闹,长长见识,自然也乐意。
因此上人是越聚越多,来参观的游人听说了,也全往门口涌。漪澜挤在人丛中,遥遥看见校门时,穆靖川已下了车。
他站在路边,只一个侧影,便教人油然想到渊渟岳峙四字。四顾一望,他蹙了蹙眉,又将手朝车内递去。
接着,一个少女便扶着他的手下来了。
那少女穿着入时精致的西服,一条鹅黄蝴蝶结绸带束着青光的短发,耳际两弯微卷的发尾钩将起来,恰掩住她略带婴儿肥的脸,纯美中又极是娇憨可爱。
漪澜听到有女生道:这是穆家小姐吗?几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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