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任小姐道:三爷,想什么呢?人家给你敬茶呢。
俞怀季一怔,恍然初醒,只见一只茶盏正递到他手边。顺着那端茶之人的手腕往上,她一身黑布旗袍,梳着最普通的原髻,仍是容色绝丽,教人不可逼视。
俞怀季的手几乎没能将茶盏端稳,他笑了笑,笑容温文:
多谢。
元绣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她是从左边一一送茶过去的,因此没看出坐在最右边的那个人竟是他。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公园一别,这竟又是第二次与他碰面。
元绣忽想起那日在湖边与他指尖相触,只觉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她定了定神,对同事道:
茶送完了,我还有几份作业要改,先回办公室了。
她同事忙一把将她拉住:你可别躲懒,来宾还没到齐呢,等开演了再放你走。
元绣无法,只得继续留在礼堂内。她的视线便情不自禁总飘向坐在第一排最右边的那人
他还是举手投足都那般风度翩翩,想来若不如此,他身边那位小姐也不会笑得花枝乱颤,连脸都红了。
下意识地,元绣看向自己身上的衣裳。
她们是做教员的,自然不能浓妆艳抹的来学校,可与学校里其他同事比起来,同样是黑色旗衫,她的也最寒酸朴素
她忽的一笑,摇了摇头,只觉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此时恰又有一波来宾涌入,元绣忙迎了上去。
就在这样的忙碌中,她很快便将刚才之事抛诸脑后,直忙了半个多钟头,方才走出礼堂,只觉暖风熏人,四周都是浓郁的百合花香,脸上身上又热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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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狗撕花瓣:见她、不见她、见她、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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