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场兵祸也给金陵带了一些流民,漪澜连着好几天都和同学们在外头施粥赠药、赈济灾民,这天忙到天快黑了才回来。
她一边走进屋子,一边解下肩上的斗篷,这才看到沙发上坐着个陌生人,不禁哎呀一声,脸上也露出窘色。
那人忙站起来,似又惊又喜:
您还记不记得我?
漪澜一怔,仔细端详他面容,方恍然大悟:
是鞋跟先生!
说罢,二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原来这男子竟是那天她和父亲吵架,不小心崴断鞋跟,帮助她的那个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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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教授原在屋里找一本书,此时听到声音走出来:
漪澜,你回来了。
又忙着给漪澜介绍:这是宁先生,宁先生可认识小女?
宁思齐便笑着把那天的事说了,谈教授抚掌大笑:
这可真是缘分!
漪澜已好久没看见父亲这样高兴,不免好奇这位宁先生究竟是何人。
待众人落座,一番交谈,她方才知道他竟是宁文仁的公子。
宁思齐刚从美国留学回来,如今正在兴办一本进步刊物,到金大去向几位名士约稿时结识了谈教授,一老一少可谓一见如故,谈教授便请他到家中来做客了。
当晚,宁思齐便留在谈家吃了晚饭,席间亦是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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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也觉他这人见解不凡,对陌生人亦施以援手,委实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且他既有父亲余荫在,两边的政府都抢着请他去做官,他却不为所动,一心只想办刊物、启民智,践行亡父的民主思想。
这样的人,正是这个时代的弄潮儿,也难怪父亲如此欣赏他。
偏是此时,宋家传来消息,说是凤仙小产后血崩,竟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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