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昊见她说得郑重,也不禁跟着肃然起来,又问她是何事。
她道:“当初令夫人和你共结连理,是在什么时候?令夫人查出有孕,又是在何时?”
这问题自然是人家的私密,不过宋子昊如今也释怀了,想了一想:
“具T的时间我也记不大清了,我知道她有孕是在回金粮审不久,至于那件事……”
他说到此处,忽然一拍掌:
“我想起来了!说来也巧,就在接着你的电话说要办婚礼之后,我打算第二天坐车回家,她们母女俩请我去坐一坐,谁知……”
谁知之后就是他酒后失德,不得不将凤仙接到金陵,偷偷安顿下来。
漪澜握着听筒的手捏得极紧,但她声音听不出丝毫异样,谢过宋子昊后又挂断电话,只是坐在椅子上发愣。
次日是星期天,穆靖川的六姐靖芝前几日就打了电话过来,请谈太太和漪澜去她府上听戏。
谈太太因要照顾丈夫,脱不开身,便让漪澜自去。漪澜虽全无心情,但既已答应了人家,此时却双双缺席,于礼数上实在说不过去,只得打叠起精神上吴府赴约。
她一来,那些太太少奶奶自然全都上来殷勤巴结。看她穿一件雪青镜面缎旗袍,外罩白色漏花绒斗篷,斗篷的系带在领口结成蝴蝶结子,露出一段雪白粉颈。
两片翡翠秋叶自她耳际垂下,沙沙地打着领子,只一动,那翠色衬着莹润玉肌,真是要滴出水来。
内中一位马太太便笑道:“瞧这翡翠的水头,我听说七少前儿才得了套极难得老坑翡翠头面,里头一对秋叶耳坠,做得是又精巧又雅致。”
“翡翠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要谈小姐这样的雅人戴起来才好看,咱们这些俗人恐怕就白费了。”
她一说,众人便连声附和,漪澜笑道:
“牌还没开始打呢,马太太就这样给我灌迷汤,看来我今天不多输几个钱,诸位怕是都不肯放我回家了。”
众人不免都笑起来,靖芝走上来,引着众人进入花厅,果然牌桌子早已支了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