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跳动一下又一下,仿佛擂鼓一般, 心痛绝望的感觉是如此得真实, 就好像那个倒下的白衣女子就是她自己一样。
“怎么,做噩梦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下一瞬, 身体被用力地抱住了。
顾宝儿侧脸一看, 孟凭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昨晚的亲密瞬间划过脑海,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最近睡得不好?”孟凭澜打量着她,眉头微皱, “好像是有点瘦了, 让赵其安再给你调理一下。”
顾宝儿轻嗯了一声,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去,想从孟凭澜的怀里挣脱出来,孟凭澜的手臂微一用力,不悦地问:“干什么?”
“我……我伺候你起床,”顾宝儿胡乱找了个借口, “今日不是休沐了吧?”
孟凭澜一想也是,昨天过的太甜蜜了,这一早居然有种想要窝在这里继续甜蜜的错觉。
“我自己起,你再躺一会儿。”他抱着顾宝儿不舍得松手,磨蹭了片刻之后,在她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一口,这才不得不坐了起来,轻咳了一声。
于德华领着人进来伺候了。
这么多年了,这是孟凭澜在汝阳时第一次外宿,于德华稍稍有些忙乱,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收拾停当,孟凭澜又叮嘱了兰莘和秀珠两句,这才离开了别院。
顾宝儿也睡不着了,穿着中衣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白皙的肌肤上红痕清晰可见,仿佛一朵朵红梅绽放,脸上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眉梢眼角都流露着从前没有过的风情。
没有办法再骗自己了。
她可能永远都想不起家人,永远都只有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也永远都只能依附于孟凭澜,幸运一点,便是成为他王府后院中的一员,若是再不幸的话,可能没过几年便失去他的宠爱,悄无声息地在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度过自己的一生。
也好吧,最起码不用颠沛流离,不愁温饱,最起码孟凭澜现在很喜欢她,她可以好好为自己打算。
她拼命想着安慰自己的理由,可是不知不觉地,眼底还是泛起了一阵湿意。
“姑娘!”
秀珠和兰莘送走了孟凭澜,急匆匆地跑进了房间,眉眼间难掩喜色。
“恭喜姑娘,贺喜姑娘,”秀珠满脸得色,“我就说吧,王爷喜欢你得很,这下姑娘你肯定要进王府了,日后必定平步青云,尽享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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