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已经丢失了好几个月的手帕,会突然出现,还这样恰巧染了血出现在贺锜的身上?这其中必定是秦明珏在捣鬼,可是,她又是从哪里拿到了这块手帕呢?
“王爷,我没有,”她定了定神,迎视着孟凭澜的目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没有用这块帕子替他擦拭伤口,我只是看他伤得可怜,站在这里多看了两眼。”
孟凭澜的眼中阴晴不定,宋暮野附耳过去,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沉默良久,孟凭澜点了点头。
宋暮野领命而去,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仿佛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地上躺着的贺锜,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微弱的、痛苦的呻吟,让人更觉窒息。
顾宝儿垂首而立,眼角的余光瞥见贺锜的惨状,心如刀割。
贺锜是为了救她而来,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贺锜受苦,
“王爷……”祁袁山忽然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孟凭澜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你要替她求情?免了吧,等暮野搜完宝儿的房间再说。”
祁袁山的脸色有点苍白,目光盯在顾宝儿手中的帕子上:“不是,王爷,这——”
桑若婷惊跳了起来,一把拽住了祁袁山的手臂拼命往外拉去,强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祁哥哥,我忽然想起来,我……我有件事要问你……特别着急……”
祁袁山哪里有心思听她说话,可又不能和女子推搡,反倒被她推得连连后退。
“有事出去说,”孟凭澜沉着脸道,“别再这里打扰。”
祁袁山被桑若婷推了出去,不一会儿,宋暮野急匆匆地跑回来了,将一个首饰匣递给了孟凭澜:“禀王爷,这是在宝儿姑娘的房中找到的,我们在最里面找到了一张纸条。”
顾宝儿抬眼一瞥,怔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脸刷地一下白了。
孟凭澜接了过来,停顿了片刻,拉开抽屉的手竟然不能控制地抖了一下。
首饰匣里的首饰都已经清空了,匣底静静地躺着一张的纸条,白底黑字,字虽小却铁画银钩,一看就是浸润书法多年的手笔。
“明日午正,南家酒楼见”。
仿佛一记重锤砸在脑袋上,孟凭澜的耳边嗡嗡作响,心口仿佛被人用手用力抓紧了,又痛又闷,停止了跳动。
他捏着纸条,手指用力得青筋暴起,想要用力撕扯纸条泄怒,又不得不强行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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