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卫指挥使,沈识的顶头上司秦三公子瞧见了他,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
呦,咱们的指挥佥事今日怎么在这儿待着?秦三公子比沈识矮上大半头,同他讲话时下意识挺直腰板想显得气势足些,却显得腰封之上勒出来的肚子更大了。
沈识懒得垂眼看他,只是淡淡道:御书房本就是我协理寻访,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一直在御书房外候着的辛夷动了动,随后寇窈便出来了。她神情有些恹恹,像是遇到了什么惹人不快的事。
沈识心中揪了一下,眉头登时皱紧了。秦三公子见状嘲笑道:我当是在干什么,原来是在等相好的。
他满眼不加掩饰的垂涎和恶意:寇家这姑娘长得是真的好,想来在榻上也别有一番滋味
嗡鸣声突兀地响起,沈识明明没有动作,身侧的刀却凭空出鞘几寸,骇得秦三公子闭上了嘴。
这小子未及弱冠之年,怎么有这么高强的内家功夫?!
沈识摘下佩刀,刀柄在秦三公子开始冒虚汗的脸上拍了拍。
嘴巴给我放干净些。他眼底涌动着令人惊骇的寒意,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祸从口出?
出鞘的刀又安分地落了回去,沈识掏出帕子擦了擦刀柄,不再理会秦三公子,大步走向了已经从回廊中走出来的寇窈。
路过洒扫太监身侧时,他还不忘将帕子团成团丢了过去。
所有的寒意在走到寇窈跟前时都散光了。寇窈见到他时眼睛亮了亮,又委屈地想撒娇,可碍于还在宫中不好开口,只能同他一起向宫外走。
马车停在宫门不远处。沈识挑了个宫门口侍卫看不到的角度,一手揽住寇窈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腿将她抱上了马车。寇窈惊呼一声,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你怎么像抱小孩子一样!
沈识将车帘放下,他半跪在寇窈身前平视着她,眉眼间有股难言的担忧与严肃:是不是遇到什么惹你不快的事了?若是这般咱们便寻个由头不进宫了,解毒什么的以后再说。
寇窈鼓了鼓腮帮子:宫还是要进的,总得让谢垣知道是谁给他解了蛊我只是不喜欢那个秦则。
她声音骤然低了下去:我疑心顾老夫人的寿宴上,就是他下了情药想害我。
听闻这话,沈识的面色登时沉了下去。他又想起刚刚秦三公子那番话,一时间怒气更甚。
不过我也没吃亏,我给他下了药。寇窈眼角眉梢带出些得色,让他再动歪心思,我保证他下辈子没法再近女色。
沈识还是不放心:若是他察觉到了找你麻烦怎么办?
寇窈故作惊讶道:他有什么证据?怎么能信口开河污蔑我呢?
仗着权势信口开河颠倒黑白的可多的是。沈识轻轻叹了口气,却又不愿和她说这些话。
过几日我便收拾他们给你出气。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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