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单独的监护病房里,宴绥皱眉握着床上人的手,此时病人本就苍白的脸现在布满了津津冷汗,在极致疼痛的折磨下,纤瘦的人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修剪整齐的指甲已经抓破了宴绥手上的橡胶手套,狠狠掐进了肉里。
“好痛啊,医生,医生你帮我去找我老公好吗,我好害怕,我想见他呜啊!啊!”
“没事的,深呼吸,深呼吸!”
宴绥尽量保持着语气镇定,他扶着杨思文下床缓步走着,希望通过适量活动放松他紧张的心情和有点不太稳定的妊娠状态。
“呼-呼—”
杨思文靠在宴绥的怀里,扶着身边医生的胳膊慢慢挪着步子,在一阵阵的阵痛中摸着病房外走廊墙小步往前走着。
他现在疼极了,原来一直哄着他宠着他的周央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自从自己醒来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他。
可能被事情绊住了吧,毕竟他工作很忙,但他又那么爱自己,不可能故意不来的。
杨思文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顺着宴绥的力度走到了走廊尽头正准备转身往回走,可一旁的电梯门却缓缓打开,里面正是低头看手机他一直念叨着的人。
“周央!”
电梯里的人抬头,看见眼睛晶亮看着自己的人,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但注意到杨思文身边的人,他想去按楼键的手转了个方向,拦住就要关上的电梯门。
“宴医生好巧啊又见面了。”
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正怀着自己孩子的人,周央踱步走近宴绥,对杨思文灼热的视线和呼唤毫无所动。
“最近真是麻烦你了,有时间的话还希望宴医生抽空和我一起吃个饭?“
杨思文看着眼里完全没有自己的周央,看着他一脸殷勤地围绕在别人身边,嘘寒问暖伏低做小的样子,本来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现在苍白得过分。
周央现在这样的神情,这样的作为,杨思文很熟悉,在自己追求到周央之前,他对每一个感兴趣的人都是这样开始的,蜜糖炮弹,糖衣□□。
“我现在正在工作时间,还请周先生先不要打扰。”
宴绥注意到了杨思文尴尬又瞬间灰败的脸色,他悄悄绷紧了扶在杨思文后背的手臂,努力给虚弱的孕夫一个支撑的力量点。
“阿央,没事的,宴医生很好你不用担心。“
虚弱地一笑,杨思文都不知道自己在瞎说写着呢,欺骗自己还是无力地粉饰太平。他伸手想要去拉周央的袖口。
“那真是遗憾呢,不过之后有时间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
周央不动声色地避开旁边人探过来的手,然而将自己的一章名片塞进了宴绥白大褂的上面口袋里。
“小心点,别伤了我的血脉。“
周央对宴绥微微一笑后,转头第一次看向脸色苍白的杨思文,在他的腹部匆匆打量一眼后,淡淡提了一句,随后看了眼腕表,冲两人摆摆手,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就按开电梯走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