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由他吸引着自己全部的心神,什么都抛到了脑后。她看到他喉结滑动,唇瓣一开一合,似乎在讲着什么,但却什么都听不到了,她眼里只有他错落有致的侧脸,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那么认真、那么专注、那么……
让人心动。
男人认真起来,果然不一般。
“来,你自己试试。”冷不丁的,昱霄松了手,退到她身后,怀绮陡然回过神,慌忙使力握住剑柄,剑才没跑偏。
别走嘛,别走!
喂!
她在心里叫嚷着,眼睁睁地看着昱霄又迈去几步,站到一旁了。
这人!
天呐天呐造孽啊,这剑到底该怎么刺啊!
怀绮只顾着看他了,完全没学到嘛。她眨巴眨巴眼睛,使劲儿管理着表情,才没有暴露出内心极端抓狂的情绪。
昱霄倒是平静得很,“剑的基本功很多,我一个一个教你,你有不懂的一定要问我。等你基本功练好了,再照着剑谱学。”
这才是学剑的正常步骤──不把基本功夯实就照着剑谱练,是练不好的。
怀绮听着,简直欲哭无泪。如此说来,她还有好多个类似方才的时刻?
不过,在昱霄的耐心与认真下,她也渐渐适应了这么亲近的教学模式,再加上她态度认真、悟性高,很快便入了门。也因为有昱霄,原本枯燥无趣又难以坚持的剑术,竟让怀绮觉得愈发有趣了起来。她享受他手把手地示范和讲解,享受他贴在身后的安定,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觉得很幸福。
他们一整日都在这里练剑,直到夜深了才回宫。怀绮沐浴完,穿了件吊带薄裙,披了个浴巾,回到房中,昱霄就在椅子上坐着等她。
四目相对,她看见昱霄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视线下移,似乎在打量她的穿着。
冰丝稠布料的吊带裙,很贴身,勾勒出她的曲线,她里面没穿东西,点点很明显。她若无其事关上门,将浴巾挂在衣架,过去铺床。
折磨了她一整天,她也要折磨折磨他!
昱霄目光跟着她移动,某种反应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忙将头扭到另一边,咬住牙。
有时候,他真的很憎恨自己的男性本能。
屋内短暂地安静,只有怀绮铺床的声响。昱霄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了些,站起身,走到她背后,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小心地问道:“我今晚,去哪里睡啊……”
怀绮手上动作不停,“还是屋梁上呗。”
“哦……”
他声音似乎有些失望,怀绮眉头一皱,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不是他之前主动要求的吗?她放慢了动作,回头看他,“那你想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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