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欢她,怎么办。
什么都给她,一辈子当牛做马够不够。
他的心这样想着,使他的吻也多了些虔敬和忠诚的意味。他觉得,或许他可以跪下来。
亲吻他的公主,本已是大不敬。
跪着,罪过是否可以轻一些。
晚风缠绵着云海,青年单膝着地,深深低头,半个身子湮没在云海中。怀绮一滞,下意识念出他的名字:“昱霄……”
“嗯。”他用鼻音应她。
她突然有些心疼,不知道说什么好,抿唇默默看着他。他唇瓣柔软温暖,一下一下轻轻落在她手背,慢慢游走到她指尖。
他饮鸩止渴,鼓胀的爱意不仅没有半分消解,反而让他更加难受。
一个小时候没有得到足够肢体接触的人,长大后总是特别渴望与爱人碰触,哪怕一个简单的拥抱,他想要肢体接触,一点点就好。可他刚刚被她推开,他心中的敬畏感,让他不敢再次尝试,鬼使神差,他扶着她的手贴住他脸颊,慢慢往下,触碰他的脖颈。
他还想往下。
可没办法,她胳膊就这么长。
“怀绮……”他仰视她,向她哀求,双手抓着她的手,胡乱地在颈间梭巡,像海滩上暴晒的鱼,祈求一点点水的浸润。
怀绮默了默,一狠心,将手抽回来。
他瞳孔微缩,像失去最后的稻草,跪走两步,抱住她的腿,战栗不止。怀绮感觉到他呼出的气穿过衣料,喷在她皮肤上,更加心疼。
“昱霄,起来。”她弯腰去扶他。
他身体滚烫,几乎灼手,她忍下,扶他站起来,抱住他,“昱霄,冷静点儿。”
他紧紧回抱住她,脸埋她颈窝,控制不住地哼哼,像只委屈的小兽。
嗯,就是这样。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拥抱而已。
怀绮耐心地顺着他后背,半晌儿他体温才降下来,怀绮心里惦记着面具人之事,察觉到他好些了,便在他耳边轻轻开口,“昱霄,是谁替你解的围,真正的凶手又是谁?”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但她不确定。
她想要昱霄的回答。
昱霄喘着气,从她颈窝中抬起脸,“凶手……是此忆。”他轻声道,气息有几分不稳,“替我解围的,是──”他凑近她耳朵,用小到快要听不见的声音,念出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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