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马上开始愈合,他转身,背贴住铁笼栏杆,眼里终于有了些害怕的意味。
夜笙在远处旁观这一切,双眸微眯。
他高声下令,“别停。”
怀绮听到命令,扬鞭挥去,昱霄依旧没有躲,刚刚愈合的血肉被重新割开,他扶住栏杆稳住身体,嘴角溢出血来。怀绮不停歇,再次挥鞭,又一道伤口落在他身上。
她连续挥动金鞭。
伤口一道、一道、又一道。
又一道……
他身体愈合速度极快,伤口一出现便开始愈合了,但是新长出的肉很嫩,再次受伤伤势会更严重,为了尽可能少地打到他身上同一个地方,怀绮加快速度,往他没受过伤的地方鞭打,他身上很快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口子,他蜷缩在地,用胳膊护着头,发出动物般的嘤咛。
这还是怀绮掌控着力道。
见状,她佯装自己打累了,停下来喘-息。
昱霄蜷缩着,身体剧烈战栗,他身上全是伤口,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血肉生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怀绮背对夜笙那方,眼底终于可以流露出片刻疼惜。
奇怪的是,昱霄后背还铺了一层绵密的汗珠,后颈染上了红色,状似很热。
怀绮以为他是痛的,没太在意,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胸口闷闷的,像是能感觉到他的伤痛一般,那种血肉反复愈合又割开的痛。
其实她不比他好受多少。
刻意为之的伤害,从来都不是单箭头的。
许是发现她没了动静,昱霄一点一点小心地转过头来,从双臂的缝隙间看她。因为他胳膊护着头没放下来,怀绮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投来的目光炙热,似乎饱含情绪。
怀绮更难受了。
她真想过去抱抱他,或是让他靠在她的怀里,轻轻顺着他的身体,温柔地安抚。
这时,夜笙的声音传来:“接着打。”
怀绮的心绪被硬生生拉回来。
她别无选择,狠下心,厉喝一声:“看什么看!”她当即挥去一鞭,啪!的一声脆响,鞭子抽在昱霄手臂上,他身体猛地颤了一下,伤口露出骨头。他眼里沁出水色,咬紧牙关,没发出半点声音,蜷了蜷身子,不停瑟缩。
怀绮舍不得再打下去,他身上已经没有地方没挨过鞭子了。她上下看他,喝令:
“还敢挡?把手放下来!”
昱霄没有动作,片刻缓缓放下了胳膊。
怀绮本想以此拖延点时间,却意外发现,他不仅背上有汗,额头、胸脯,都有汗,亮晶晶的,十分明显。他的脸和脖子都是红色的,头顶狐狸耳朵的耳蜗内侧也充血变红,他闭着眼睛,呼吸急促,像是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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