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霄拳眼立刻流出鲜血,顺着剑刃往下淌,此忆惊呆了,“你这人是不知道疼吗!”
昱霄面无表情,将他的剑从他手中夺来,扔到远处。
昱霄的右手控制不了,是用左手夺的剑,此忆因此脱离了他的钳制,猛地翻身爬起来。
他已经完全破了相,嘴被砸裂,鼻子都是歪的。他也看不清楚昱霄了,因为他的眼圈肿得老高。
他整张脸都是血,五官全是变形的,使他看起来可怕极了,但在昱霄眼里,却是杰作一般,让他满足。
这样远比杀了他更有趣。
昱霄用左手捡起血月之刃,以血月之刃的刀柄为杖,从地上站起来。
“还打吗,嗯?”他看着此忆,眼神无比兴奋。
相对于刀剑,他还是喜欢这样拳拳到肉的打法。
他的右臂还垂在他身侧,肌肉止不住地抽搐,使他的手指也不停弹动。
不用右手战斗是什么感觉。他想试试。
此忆似乎是感觉到疼了,抬起手轻触自己的脸,刚一接触就又猛地拿开,已经疼得无法触碰。
看到他狰狞疼痛的表情,昱霄忍不住扬起唇角。
此忆捡起剑用剑面一照,顿时被自己皮开肉绽的模样吓了一跳。
昱霄期待地看着他,“还打吗?”
此忆抬眸,昱霄的黑衣看不出血渍,眼睛也很亮,看起来要比他体面得多。
他愤恨地攥紧拳头,不甘心,却也无法不顾脸上的伤继续和这个疯子纠缠下去。
打也不是不行,但短时间内定然无法分出胜负,耽误了时间他怕自己真的会破相。
而且他自己都受了那么多伤,还问他打不打?
疯得离谱。
此忆指着他道:“这次算你略胜一筹,不过下一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话落,他化作银光离去。
昱霄静了片刻,眼里的兴奋散去,赶紧拿出衣襟下的药服下一颗。
他以血月之刃的刀柄为杖,缓缓走到一棵古树前坐下,半晌身体的痉挛才慢慢停止。
他闭了闭眼,心想还好这次不严重,不然可就在此忆面前出丑了。
他也意识到,不仅是情绪波动,他脑袋受到撞击也有可能犯病。只不过会比情绪波动引起的犯病轻一些。
这一次也并非坏事,至少他知道了能导致他犯病的更多因素,下次就可以多注意。
他看看自己受伤的左右手,又放下,他感觉不到痛,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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