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油然而生的骄傲,忍不住夸赞:“这几天一直陪我这个老头子。昨天也陪了大半天到晚上睡在这里。”
“好孩子。”杨梓芳对顾文越的印象不深刻,她是个很忙碌的女士,前半生为父母家庭、丈夫孩子,等丈夫意外过世,她得忙着张罗自己的日子,并不太管旁人家里的事情。
再者,她也分明,若是顾崇都管不了的家事,那外人不必插手。
她想起一件事,从包里取出名片,“我的公司做了海外的珠宝品牌,文越,你有兴趣给我当代言人吗?”
“嗯?”顾文越倒是没想到,跑医院来都逃不开工作?
他客气地接过名片,“谢谢。”
杨梓芳点点头,欣慰地说:“还是文越好。文隽太倔了。我管不好他。随他去吧。”
顾文越隐约知道顾文隽是和杨小姐闹情绪才客居顾家大宅,但具体不清楚什么问题。
他不准备关心,反正母子间的事情,只有母子说得清楚。
等到中午十分,顾文隽突然从学校跑医院来。
进门傻眼,语气特别不礼貌不客气,甚至有些赶客的意思:“你怎么来了?”
杨梓芳起身拎包,对病床上的顾崇说:“大哥,你听听,这是赶我走。我立刻就走。等你好点,我找你喝茶。”
顾文隽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你来干什么?”
杨梓芳没有要跟儿子争吵的打算,避开他走:“我这不是立刻就走?你陪你大伯说话吧。”
眉眼往高高的儿子脸上扫去,忍不住关心,“多吃点饭吧我的小少爷,都跟拔苗助长似的瘦成竹竿了。”
“你管我!”顾文隽脱口而出地不悦。
杨梓芳摆摆手,逃也似的出门去。
顾文隽就站在刚进来的位置,一动不动,脸色发白,似乎看上去气鼓鼓,意难平。
眼睛往门外瞟,像是在看他妈妈是不是真走了,还是会回头。
顾文越见状,摇摇头
——这傻孩子,明明想要母亲关心,却非要那么冷言冷语地先把人赶跑。
青春期的叛逆?
顾崇扬声道:“去跟你妈妈说两句话啊,文隽,别倔了。你妈妈都先过来了,你还倔。”
顾文隽气冲冲地走上前,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她是来看大伯您的,又不是来看我。哼!”
顾文越坐在床沿,长腿伸过去,脚尖往他小腿上踢了踢:“哟,别后悔啊,现在追还能追上,一会儿就跑远了。”
顾文隽瞪他一眼:“我才不去!”
顾文越与床上靠着的顾崇对视一眼,施施然起身,慢悠悠地说:“行吧,我去。反正杨小姐穿高跟鞋,走得不快。我跑两步就行。”
顾文隽拽住他的小臂,跳起来:“哎!文越哥你去算什么?要去也是我去!”
话音未落,人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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