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打定主意,暗自给自己打气。
深情人设一定不能塌!
谎言的最高境界便是说谎的人自己都深信不疑。姜渔在心中翻来覆去地自我催眠。
“裴烈我爱你。”
“我爱裴烈。”
“没有裴烈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
夜色下,轿车像一枚银色子弹,汇入了高速行驶的车流中。
裴烈坐在姜渔旁边,两人座位之间的扶手放了下来,不挨着,但他还是感觉到姜渔的坐立不安。
姜渔爱他,但姜渔也怕他。
这个念头让裴烈很不舒服。他本想像往常一样闭目养神,但脑海里不断闪现视频最后的画面,耳边萦绕的也全都是姜渔的说话声。
“我就是爱裴烈。”
“以后谁要是敢说他瘸或者其他不好听的话,可别怪我拳头不长眼。”
怎么赶也赶不走。
在夜色的掩盖下,裴烈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眯了眯眼。
他急需其他声音把姜渔的声音赶走。
他故意不去看姜渔,手指在大腿上轻点了两下。
“秦远。”
秦远会意,打开了车载音响。舒缓的音乐在车座间轻柔地流淌。
裴烈和姜渔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同时松了一口气。
回到半山大宅,裴烈拄着拐杖走在前面,姜渔慢吞吞跟着。
黎伯迎上来:“少爷和小鱼少爷回来啦?晚饭想吃什么?”
“随便。”裴烈在饮食上一向不挑剔。以前被裴建流放到小国的时候,更是有什么吃什么。那时候生存才是首要,他没资格要求其他。
黎伯点头:“我去准备。”
“等等,怎么是您做?”裴烈叫住黎伯,“张叔呢?”
“老张的手烫伤了,我让他休息两天。少爷,你很久没吃我做的菜了吧?你等着,我争取快点。”
姜渔正愁没地方表现,一听便说:“黎伯,我帮您。”
裴烈还是连个眼神都欠奉,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坐电梯上楼去了。
姜渔一步三个台阶爬楼梯回到卧室,飞快脱掉沾着郑昊鼻血的外衣,换上了一件T恤,又去卫生间擦了把脸。
嘴角破了个口子,可能是郑昊挥胳膊的时候蹭到了他的手表。
好在口子不深,他舔了舔,还有点疼。
手机在洗手台上嗡嗡震动,姜渔拿起一看,云景的信息轰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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