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不欲多想,站起身,表情漠然地说:“早点休息。”
他站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闭,视线收窄,直至姜渔的脸完全消失。
姜渔站在走廊里,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裴烈走进卧室,关门落锁。他转身回到卧室,扑倒在床上,将自己埋进柔软的被子里。
裴烈虽然走了,但他的气息却留了下来,一整晚,追逐着姜渔进入他的梦中。
第二天,姜渔起床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得知裴烈已经去了公司。
姜渔莫名地松了口气,跟黎伯说了路边捡到小狗的事,黎伯立刻表示欢迎。
“养狗好呀,少爷以前也养过狗,每天都要带着狗在山道上跑。”
姜渔想象了一下那画面,眼眶突然有些发酸,迫不及待想了解更多:“黎伯,您再跟我说说裴烈养狗的事。”
“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记得好像是只边牧,叫秀秀,刚出生就被少爷抱回了家,可通人性了,一直养到少爷八岁的时候,可惜后来就没再养了。”
“为什么不养了?”
黎伯叹了口气。那时候裴宅换了女主人,不喜欢狗,随便找个理由就把秀秀赶走了。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了不提了。”
姜渔到学校后也没见到云景,从昨晚到现在信息没回,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不免有些担心,只得打姜平的电话。
直到快自动挂断,姜平才接起。
“哥,你昨天把云景送回家了吗?”姜渔问,“我一直联系不上他,他今天也没来上学。”
电话那头隔了好久才传来姜平的声音,低沉喑哑,像是感冒了,但更像宿醉未醒:“放心吧,我亲自送他回的家。”
挂了电话,姜平坐在床上按压太阳穴。在他身边,云景光裸的后背上一片青紫的痕迹。
晨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照进来,尘埃浮动,飘散在混合着酒精和情-事味道的空气里。
—
从半夜开始,就有博主在网上爆料,顶流艺人Sen的经纪人陈岚因涉嫌盗窃罪被逮捕,Sen也牵涉其中,连夜被传唤至警局做笔录。
除了文字爆料,还有一张照片,因为是半夜拍摄,光线暗,再加上距离比较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走出警察局,但身形和Sen确实非常相似。
爆料有鼻子有眼,虽然是深夜发文,但很快被各大营销号转发,到早上直接冲上了热搜第一位。Sen的经济公司不论怎么公关都没法把消息压下去,四下打听,才知道Sen在酒会上得罪了裴烈。裴氏公关部直接出手,不出半天,消息就占据了各大媒体的头版。
经济公司的老总气得差点犯心脏病,指着Sen破口大骂:“让你参加酒会是去跟裴烈搞好关系,你怎么反而得罪他了?还有,手表到底是怎么回事?品牌借给你的手表怎么会到陈岚手上,你怎么又报警说手表被偷了?”
Sen掐灭抽了一半的烟,脸色阴沉。
他原本以为事情有惊无险,就这么过去了,谁知半夜又被叫到警局,才知道经纪人岚姐被抓了,警方在她身上找到了疑似在酒会上失窃的手表,联系品牌方核对编号,证实确实是借给Sen的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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