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电子壁炉开着,圣诞树上的彩灯也亮起,底下还铺了一层厚实的毛绒毯子。
姜渔回卧室换下礼服,脱了鞋抱着小拉在毯子上滚了两圈。
“你怎么又沉了?”小拉这段时间体重疯长,他都快抱不动了。
电梯声响起,姜渔坐起来,在小拉冲出去之前叮嘱:“不能扑裴爸爸,听到了吗?”
小拉舔着他的手心,等他一松手就冲到电梯口,对着走出来的裴烈不停摇尾巴。
客厅很安静,佣人们不在,就连黎伯也只是在他们刚回来的时候出门迎接,此刻也不知去了哪里。
姜渔看着裴烈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他换下了礼服,穿上了深蓝色的棉质居家服,偏分的短发不似方才精心打理,稍显凌乱,褪去凌厉,多了几分随意。
裴烈走到毯子旁,姜渔仰头看他,屁股朝旁边挪了下。但裴烈并没有站上来,而是坐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壁炉的电子火焰在跳动,室内温暖如春。姜渔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一块炸鸡大快朵颐。
反式脂肪酸果然就是香。
裴烈不感兴趣,按铃叫来佣人倒了两杯红酒,端起其中一杯自饮自酌。
姜渔吃完一块,满足地眯了眯眼,侧头,有些迷茫地看着裴烈。
按他往日一杯倒的酒量,今天喝了三杯香槟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实属超常发挥,而且他素来不馋酒。但此刻不知怎么了,看到裴烈优雅地喝着红酒,突然有些心痒。
他也想喝。
哪怕知道喝完一定会醉倒,但还是想喝。
想和裴烈一起喝。
矮几上还放着一杯酒,明显就是给他的。
姜渔摘掉一次性手套,端起酒杯来晃了晃,又凑近闻了闻,混着果木的酒香扑鼻而来。
他一晚上光顾着交际,都没能好好品一品那香槟的味道。他和那么多人碰了杯,唯独没有和裴烈对饮。
他端着酒杯,也不喝,仰头看着裴烈,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裴烈附身,杯口倾斜,和他的轻轻碰了一下。
脸颊的温度在清脆的碰杯声中极速上升,气氛升温。
小拉一眨不眨地看着两人,馋得直哼哼,姜渔心情好,把剩下的鸡肉给了它,自己盘腿坐在毯子上,小口品着酒。
其实也说不上品,他喝过的酒类有限,又不精于此道,但就是很享受当下的氛围,不说话也觉得很舒服。
裴烈也很享受。
在客厅静谧的一角,华丽的圣诞树下,他坐在沙发上,而姜渔就坐在他的脚边。
凛冬的寒冷被隔绝在外,从身到心都是暖的。
裴烈不着痕迹观察着姜渔。姜渔果然是喝酒上脸的类型,刚才在酒会他就注意了,现在更加确定。
酒量不好还那么馋。
目光低垂,落在了姜渔手边的蓝色腕表盒上。
感受到裴烈的视线,姜渔抬头看了他一眼,拿起盒子递过去:“手表我放在里面了。我戴的时候很小心的,没有磕到也没有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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