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沉喑哑,带着与以往不同的危险气息。
姜渔立刻就不敢动了。
裴烈的心跳快而有力,胸腔的震动让他的头皮阵阵发麻。
热度从身下传来,酒精被蒸腾上脸,姜渔再一次感觉轻飘飘的,如坠云端。
他真不该再喝那杯红酒,但这感觉也太美妙了,非常舒服。
大脑当机,身体也动不了,姜渔索性放松地趴在裴烈怀里,用仅存的理智小声辩解:“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误会。”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裴烈就没那么轻松了。
姜渔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是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势趴在裴烈身上。头埋在裴烈的颈窝,手臂攀着裴烈的肩膀,膝盖分开跨坐在裴烈的腿上,屁股正好卡在某个关键部位。
所以裴烈才会让他不要动。
如果他动了,裴烈不能保证会出现什么情况。
裴烈闭了闭眼,努力忽略姜渔给他观感带来的刺激,深呼吸十几次才平复体内的躁动。等他再睁眼时,耳边,姜渔的呼吸变得平缓、悠长,已然睡着了。
裴烈哭笑不得。
他想,姜渔这一晚上又叫老公又投怀送抱,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
他绝对没有误会。
怀里的人兀自睡得香甜,头发刺得他脖颈有些痒。裴烈伸手帮姜渔整理头发,抚摸他的发顶,果然如想象中一样柔软。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被人依恋和爱慕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姜渔怎么会这么爱他。
裴烈突然有些不记得在姜渔来之前的日子里,每个夜晚他都是怎么度过的。他似乎总是呆在书房,很少下楼,把自己封闭起来,营造一个阴冷的、让人畏惧的形象。
而如今,他已经习惯了姜渔的存在。男孩的声音,他的笑,他在每一个夜晚的陪伴。
裴烈将身上的人搂紧,此时此刻,他不想放开。
那么等到契约结束呢,他能如想象中一样轻松地放手吗?
小拉见姜渔突然不动了,急得跳起来扒他的腿,被裴烈制止。
裴烈做了个让它趴下的手势,小拉立刻乖乖趴好,脑袋搁在爪子上,但圆溜的黑眼珠还是一直盯着姜渔。
小家伙还挺护主。
裴烈将怀里的人搂紧,闻着他的味道,闭上了眼睛。
十分钟后,虽然万分不愿意,但裴烈还是在姜渔的呼吸变沉之前叫醒了他。
他知道,以他目前右腿的状况,根本没有办法把姜渔抱上楼。
“姜渔。”裴烈喊了一声。
姜渔的脑袋在他肩窝拱了一下,半梦半醒地应道:“嗯……”
“姜渔。”裴烈又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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