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好过姜渔说的,协议结束后去餐馆打工。
他一想到那画面就头疼。
电梯门开,裴烈走进去,姜渔站在外面。午后阳光洒进客厅,都不及他的笑容亮眼。
明明两小时后两人就会再见,裴烈却生出几分不舍。他撇过头,按下了楼层按键,淡淡地说:“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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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陈医生如约而至。姜渔比以前更加积极,捧个小本子跟在他后面,从睡眠饮食到按摩手法,凡是对裴烈的康复能起作用的,事无巨细问了个遍。
陈医生已经知道两人是正经的新婚夫夫,不由感叹:“姜先生,从你和裴总身上,我看到了爱情的伟大力量。”
姜渔有些牙酸,尴尬地笑了笑。
陈医生道:“裴总,按现在进度,下个月您就能脱拐行走,我已经从国外订了最好的矫形器,过年前带过来让您试试。”
裴烈垂首坐在长凳上,一言不发,细碎的头发遮住了眼中深藏的激动。
临走前,陈医生把姜渔拉到一边,特意叮嘱:“姜先生,你要放平心态。恢复行走能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千万不能急功近利,否则很可能弄巧成拙。”
他注意到裴烈投来目光,压低声音:“我以前给裴总买过一种刺激肌肉的针剂,虽然能让他暂时性恢复行走能力,但对身体伤害大,甚至可能破坏好不容易形成的神经通路,可千万不能再用。”
姜渔郑重点头,想将陈医生送到门口,陈医生却笑呵呵地说:“姜先生还是快回去吧,裴总可一直在看着你呢。”
他回头,果然对上了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陈医生和助理走后,姜渔照例替裴烈按摩。为保持专注,他闭紧嘴巴,只间或询问裴烈的感受。
比起腿部的感觉,让裴烈更在意的是他的心。
刚才姜渔走出他的视线,他下意识就去寻找。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姜渔在他心里生了根,竟让他一刻也离不开。
半小时过去,两人谁都没有提出结束,默认让独处的时间再延长些。
姜渔热得出汗,挽起袖子还想继续,被裴烈制止,问:“陈医生和你说什么了?”
姜渔正想说,拿起笔记本把注意事项一条条念出来,又着意提了针剂的事。他仰头看裴烈,神情十分严肃。
裴烈应了句知道了,盯着姜渔鼻尖的汗,抬手擦去,趁他愣神的功夫突然发问:“姜渔,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因为我——”
话说一半,姜渔卡壳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是为了讨好裴烈回地球,更不是因为昨天裴烈大方送了他一块表。他单纯的,只是想为裴烈做点什么。
既然裴烈这么在意他的右腿,他就要倾尽全力帮他。既然按摩起的作用有限,他就从其他方面入手。
姜渔不知该如何回答,缓缓垂下了头。
裴烈等了半天,没等到他期望中的那个答案,不免失望,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发哑:“不用再按了。”
晚间,裴烈没回书房,坐在圣诞树下的单人沙发上,矮几上放着一叠文件。他特意让人调整了沙发的位置,能正好将厨房的情形收入眼底。
手中的文件只翻动了一页,注意力全被厨房里的那个身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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