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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要赶飞机,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姜渔拧开水龙头,捧了冰凉刺骨的水朝脸上拍。水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人也彻底清醒了。
顾不上擦手,他摸出手机给姜平打了过去。
姜平在办公室谈事,本想说两句就挂了,一听姜渔声音不太对,便对旁边的林厉做了个手势,走到窗边,问道:“怎么了小鱼?”
因为沾了冷水,姜渔的手指冰凉,声音也有些发颤:“哥,我问你件事,你如实告诉我。”
姜平默了两秒:“你问。”
“就那天……海洋馆……”姜渔打了个哆嗦,做了个深呼吸才继续说,“裴烈怎么会突然出现?他是跟你们一起进来的吗?我当时吓傻了,又晕了,好多事都不记得。我就想问问你,你记得裴烈那天是拄着拐杖,还是——”
姜平打断:“小鱼,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给自己打针了?”姜渔说着,都快哭了,“哥,这又不涉及案件的内容,你就告诉我吧。你回忆一下,裴烈当时是什么样子,他是不是拄着拐杖走路的,到底是不是?”
姜平没有回答,飞快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姜渔抬起手背抹了把脸,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在机场,来送一个朋友。”
姜平沉默片刻,沉声道,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拳打在姜渔的心上:“小鱼,那天裴烈没有拄拐杖。他在警部的指挥车上给自己打了两针,我在旁边亲眼看到的。至于其他的事,涉及案件侦办,我不能告诉你。”
姜渔无声地点了点头,意识到姜平看不见才木木地“哦”了声。
姜平:“你在机场等我,我现在过去。”
“啊?”姜渔愣了两秒,“不用了哥,我——”
姜平不由分说:“不行,我不放心,你找个人多的地方呆好,我半小时后到。”
又嘱咐两句,姜平才挂电话。
他穿上外套,对林厉道:“不好意思,我得出去一趟。”
林厉立刻站起来:“是小鱼?他出什么事了?”
“他在机场,我去接一下。”
姜平刚要出门,迎面进来一个人:“老大,云部长请您立刻过去。”
“什么事?”姜平皱着眉问。
“不知道……”
林厉拍姜平的肩膀:“你赶紧去吧,云部找你可能是案子上的事。小鱼我去接,你把他电话和位置告诉我。”
姜平深深地看了林厉一眼。
林厉笑了笑:“我你还不放心?保证把人给你全须全尾地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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