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整个人都化身大写的惊叹号,回身飞扑到床上去捞手机。结果手机从床铺滑下掉在另一侧的地上,等他从床尾绕过去捡时,脚步没刹住,直接把手机踢到了床底下。
姜渔:……
手机:……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床底,手机仍兢兢业业播放着录音内容,声音略显沉闷,一字一字却跟电钻似的,直往姜渔耳朵里钻。
“叫老公。”
“不叫啊……”
“嗯……裴烈你放手……呜呜你欺负人……”
“叫老公。”
“老公……”
“下次还敢喝酒吗?”
“不敢了不敢了……”
“……”
“嗯……”
“乖,放松。”
“嗯……啊——”
到此戛然而止。
姜渔伸进床底的手也终于摸到了手机。他迅速关掉录音,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又把手机扔了出去。
被迫听了一场活-春-宫,姜渔整个人都不好了。
也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些事。
他像生了锈的机器,一顿一顿低下头。
身上换了睡衣,谁换的不言而喻。
内裤也不是昨天那条,很好。
等等,大腿根怎么青了一块?
如果面前有镜子,姜渔就能发现他变换的脸色比霓虹灯还要精彩。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响起“噔噔”两下敲门的声音。
姜渔一个激灵,第一反应就是跳上床,蒙进被子里装死。
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应声,裴烈拧开门,在门口站定,没有直接进去。
姜渔暗道不好,他刚才手忙脚乱只把卧室灯关了,浴室的灯还亮着。
但他打定主意,装死到底。
裴烈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借着浴室的灯光,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男孩整张脸都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床头柜上,他半小时前端上来的那杯水已经空了。
在床边静静站了一会,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裴烈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姜渔真有可能这么把自己闷死,于是弯腰在他发顶印下一个吻,轻声道:“小鱼,我爱你。”
咬着被角就快要喘不上来气的姜渔:求、求你憋说了……
—
姜渔一直苟到午饭时间,在黎伯的催促下才不得不下楼。
他双手放在大腿上,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前,低着头听黎伯说话。
“小鱼少爷,你要少喝点酒,不能仗着年轻就不爱惜身体……”
姜渔乖乖仔状:“嗯,我知道了黎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