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雄武绝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更何况这件事还是被一个楚姓外人揭穿的。
他一声令下,四个身材魁梧的保镖立马走了过来,旁边全程没吭声的叶河见状,立刻站起身,一副完全不介意在这里干一架的姿态,被楚炀及时拦了下来。
“陆老,这是做什么呢?”楚炀噙着一丝散漫笑容,故作不解地反问。
陆雄武板着脸,声音冷硬强势:“这是陆家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搅合进来,不适合!”
“陆老,你这话又错了。”楚炀笑嘻嘻地揽住时天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我可从来没把小天当外人,他是我的家人呢。”
家人这个词,戳中了时天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一直执着于寻找的那份归属感和温暖,原来早已有人将它捧到面前。
“楚炀他是我的监护人,也算是我的兄长,不是外人。”少年忽然开口,声音温和,目光坚定。
不是外人。
楚炀嘴角微扬,这四个字对他而言,意义非凡,遗憾的是,在时天心目中,他只是兄长一般的存在。
不料,少年下一句却是:“你先去外面吧。”
时天说完,便安静地望着他,这一路走来,楚炀替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再这么继续拉仇恨下去,他都要怀疑陆老爷子会不会对楚炀暗中下黑手了。
楚炀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笑嘻嘻地站起身,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叶河,走,跟少爷我出去赏花。”
他潇洒转身,临走前,深深地看了眼坐在一旁情绪波动不小的钟婉凤,嘴角轻轻一扯:“陆夫人,小天是在边城长大的,从小到大吃了很多苦。仔细算起来,你们陆家欠他的可不少呢。”
说完,不等钟婉凤有所反应,他就施施然地迈出了正厅大门。
正厅里很快只剩下陆雄武、钟婉凤、时天三人。
“爸,任何仪器检测都存在错误的可能性。依我看,这份报告单的结果未必就是准确的,不如重新鉴定一次。”钟婉凤强作镇定地开口,悄悄握紧的拳心泄露了她内心真实的情绪。
一想到自己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可能是陆奕洲的私生子,而她的亲儿子从一出生就被调包,从小在穷乡僻壤长大,还有那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监护人,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她的心就堵得特别难受,整个人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陆雄武眉心直打结,媳妇儿十几岁的时候长什么样他不知道,可听她说的十分肯定,想来不会有假。
当年算计他的莫莉也不可能狠心将亲骨肉丢到边城去。
时天是他私生子的可能性已经很小。
钟婉凤原本也没期待他马上做出决定,双手颤抖着掏出手机:“我给奕洲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这么大的事,他不能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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