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喝酒,他却已经醉了。
犹如触电般的感觉,连绵冗长,后劲余韵极强。
头顶的暖色灯光安静地倾泻而下,窗外风势渐起,呜呜嘤嘤个不停,楼下隐约传来楚墩墩刨沙发的声响,伴随着细碎的嗷呜声,周围所有的动静在他放空的脑海中变得格外清晰,又如幻影一般散去,最后只留下最直接的触感。
灼人的热度,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内心蠢蠢欲动的一丝丝又痒又酥的感觉,冲破束缚,席卷全身。
从一开始僵硬地坐在原地,被动承受,到最后跃跃欲试,按耐不住反抗的心,也不过只是几分钟的事情。
“嗷呜呜——”楼下,楚墩墩终于放弃了跟沙发的搏斗,一路攀爬楼梯,发出不小的动静。
时天猛然回神,连忙推开楚炀,气息不稳地垂着眼眸,白皙修长的手僵硬着抓着沙发扶手,少年两颊绯红,浓长睫毛掩去了眼底浮动的情绪:“我、我还要看书的。”
“嗯。”楚炀声音微哑地应了声,指骨分明的手轻轻揉捏着少年的肩、颈,力道不轻不重,却勾人的紧,“你看你的,我帮你捏捏肩膀。”
“嗷呜~!”楚墩墩恰好破门而出,原本就虚掩的房门,如何挡得住它的用力一击。
身材圆润的哈士奇大摇大摆地闯进书房,看到时天后,立马欢快地摇着尾巴,跑了过来撒娇:“嗷!呜呜!”
它上蹿下跳还不够,愣是挤到了沙发上,跟少年并排坐下,耷拉着舌头,拼命刷存在感。
“你这是饿了么?”时天好笑地摸摸它的脑袋瓜,可惜书房里没有备罐头,他回头看向楚炀,“我去给墩墩弄点吃的,你先忙你的吧。”
楚炀眉梢微微一挑,忽然有种想把狗儿子丢出去的冲动,直觉告诉他:经过楚墩墩这么一打岔,气氛已经被完全破坏了,进度条恐怕等清零。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没错。
时天带着楚墩墩下楼去,给它的狗盆里添了粮食,又取了两个新的狗玩具,陪它玩了会儿耍,再次回到书房时,内心浮躁的情绪已然沉淀下去,一心一意认真看书了。
楚炀不甘心地垂死挣扎了下,被少年义正言辞地教育了一顿,这一晚接下去的时间,两人坐在一个屋檐下,一个安心看书,一个安静工作,直至十一点。
时天起身去洗漱,准备休息。
“时小天。”楚炀处理完最后一封邮件,人模人样地往少年的卧室门口一倚,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迷人的气息,“天那么冷,一个人睡得着吗?”
时天刚洗漱完,换了身浅色睡衣,趿着棉拖鞋,目光温和地看了他一眼,莞尔:“不然,我让楚墩墩陪你一块儿睡?”
楚炀神情一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