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值班的人说爷爷受伤住院了,就赶紧回来了。”郁行一走到床边,抓着他的手大声说,“爷爷,我来给您拜年了。您老身体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远德厚抓住郁行一的手:“是行一啊。你从北京回来了?我没事,医生说骨头裂了,住几天就好了。”
郁行一陪远德厚说了会儿话,老爷子睡着了。
远夏和郁行一出了病房,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原本郁行一跟远夏约好了,年初一打电话过来给爷爷拜年的。结果初一打电话过来没人接,他心里就觉得不对劲,肯定是出了意外。
到年初二的时候,终于有值班的人接了电话,告诉他爷爷住院的消息,把他吓了一跳,当天就去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赶回来。
“爷爷的病不严重,不然我肯定会通知你的。你姐姐姐夫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难得团圆,你们一家应该多相处一下的。”远夏说。
郁行一摆手苦笑:“别提团圆了,我妈横竖都不高兴。她不满意我姐夫,还怪他把我姐留在当地。但又不好说他们,便一个劲地怪自己没照顾好我们姐弟两个。这年过得挺糟心的。我姐也想跟着我回来,还怪我没给他们买票。”
“姐姐和姐夫都会来越城?那太好了。”
“嗯,到时候会送木拉提和索娜尔过来。”
远夏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家里没安排你相亲?”
郁行一有些尴尬地说:“安排了,就是今天。我跑了。”
远夏惊讶地看他:“那你爸妈会不高兴吧?”
郁行一耸肩:“不高兴也没办法。他们也知道,我跟你关系近,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爷爷出事了,我肯定要马上回来看看的。”
远夏说:“回头打个电话回去,让二老放心。”
“嗯,晚点找个公共电话亭去打吧。还是爷爷好啊,不催你。”郁行一叹息。
远夏也笑得有些无奈:“也催,只是他老人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什么人脉关系,干着急也帮不上忙而已。还让小秋帮我介绍呢。”
郁行一轻叹一口气,回头看看周围,小声地说:“咱俩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光呢。”
远夏听着他略感伤的语气,安慰他:“别担心,社会越来越先进,人们的思想观念也会越来越开放,以后观念就会慢慢转变。咱俩消极抵抗就行,时间长了,他们就不得不接受现实了。”
“嗯。”郁行一应了一声,身体微微倾斜,在远夏肩上撞了一下,仿佛在汲取力量似的。
说起爷爷的身体和书店的事,远夏说:“要是爷爷不看店,木拉提和索娜尔就只能搬回家里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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