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文渊一提醒远夏,家里的长辈也都冷静过来,忙擦了眼泪,过来安排老爷子的身后事。
爷爷走得突然,但两个姑姑早有准备,毕竟老父年迈,有些东西是要提前准备好的。
爷爷在越城去世,按照城里的习俗,是要送到殡仪馆去火化的。但两个姑妈坚持要带老人回去土葬,老一辈人都讲究入土为安。
爷爷身体还好时,就跟远夏兄妹提及过自己的身后事,老人家倒是希望能够回老家终老,可也知道不太现实,毕竟孙子孙女是不可能长期陪他住在老家,总不能住在女儿家里,孙子也不会同意。
对于是火葬还是土葬,爷爷倒是没有太大的执念,因为远夏他爸就是火葬的,他觉得那样也挺好的,干干净净。
远夏跟姑妈们商量过后,还是决定火葬。现在天气还很热,就算是能用冰块,运回去只怕也会腐坏,在家办丧事又要停灵数天,他不想爷爷留给子孙最后的记忆不好,爷爷自己恐怕也不太愿意,毕竟他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
郁行一给远春和重阳的老师拨打电话,让他们转告爷爷去世的消息,让两个人速回。
这电话是远春和重阳特意留下的,有急事的时候以免家里找不到人。其实在他们心里,恐怕也是在担心这一天,没想到这个电话还真有用上的一天。
郁行一也给远在大洋彼岸的远冬打国际长途报丧,远冬在电话那头哭得泣不成声,说爷爷为什么不等他回家。
爷爷是四天后才火化的,为了等从美国赶回来的远冬见他最后一面。
远夏和郁行一去机场去接远冬,他从飞机上舷梯下来的时候,因为心急,踩空了,最后几级是滚下来的。把在机场里等他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远夏和郁行一跑过去,将远冬从地上扶起来,远冬抱住大哥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一样。
远夏觉得自己这些天眼泪都哭干了,但是这会儿又开始泪如雨下,兄弟俩哭成了泪人。
郁行一眼圈发红,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冬冬还需要取行李吗?”
远冬止住哭声,说:“没有了,我就带了点换洗衣服回来。”
郁行一说:“那就走吧,车子在这边。”他知道远冬情绪悲伤,特意托了在机场工作的校友行了个方便,进机场里面来接人,没想到还真是来对了。
远夏擦干眼泪,看着弟弟脸上和胳膊上的擦伤:“有没有摔到哪儿?要不要去医院。”
远冬摇头,甩下很多泪水:“不用,我想去看爷爷。”
郁行一开车,拉着远冬去殡仪馆见爷爷。
路上,远冬听远夏说起了爷爷去世前的情况,泪流不止,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好久才抽抽噎噎地说:“我暑假应该回来的。哥,我好后悔没回来,我以为爷爷能等到我冬天回来。爷爷他为什么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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