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是他下旨赐婚的,境王府竟然敢让霓凤郡主和大黄狗拜堂,简直是狠狠地打他这个皇帝的脸。
再者,兵权虽是在他的手中,可随意调派兵马去大理寺拦截,还闹了起来,成何体统?
至于霓凤和吴琠的事,他认为不至于,多半是被人陷害的,新婚嫁过去,哪里有当夜偷一情的道理?
杀夫一事,没查清楚,也不能下定论。
昨晚发生的种种,都是境王府欺人太甚。
所以,他当即叫人去传东方境入宫。
殊不知,等到的却是龙卿若只身前来。
龙卿若一身白色锦缎衣裳,脚蹬锦缎绣花半高底鞋子,衣袂仿佛自带了风,吹得飘飘若仙,出尘脱俗。
婉公主见到她,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眼里透出怨毒的光芒。
高渐黎站在一旁,眸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之前的道歉,至今还没有完成,她一直不愿意见他。
淑贵妃坐在顺景帝的身侧,拿起了杯盏,美丽的眼角挑起,凌厉光芒倏闪,“只有她?”
三个字,在告诉顺景帝,东方境真没把他放在眼里。
顺景帝脸色黑沉,盯着龙卿若进来。
龙卿若站在殿中,不顾其余人各种眼光,看着顺景帝,心平气和地问道:“您找我们是说霓凤郡主的事吗?”
她不是来闹事的,所以态度放得不错,还尊称您了。
顺景帝见她这么无礼放肆,面容顿时铁青一片,怒道:“跪下!”
龙卿若蹙眉,“你有事说事啊,跪什么?”
这人不识好歹还是怎么的?她进来的态度多好。
顺景帝一拍桌子,裂怒狰狞,“跪下,再不跪下,朕即刻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龙卿若粉脸顿时一冷,眸子一瞪,生气地道:“你叫什么?我得罪你了?凭什么跪你?凭你是皇帝?那也不是你靠本事赚来的尊位,你爹传给你的,你傲气什么?当皇帝你也当不好,东方家江山,半边姓了薛,生的儿子几乎没一个争气,还敢凶我?不是我救了你两个儿子,他们早死了,恩将仇报,你和那个淑贵妃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言一出,几乎是石破天惊一般的震撼。
高渐黎直接就想跪下来请皇上息怒了。
淑贵妃和婉公主都没有想到龙卿若会这么放肆,这么胆大包天,连皇上都敢骂,一时,震骇不已。
顺景帝脸都黑了,这一辈子,都不曾试过被人这样辱骂过,重话都不曾,这是头一遭,还是被自己的儿媳妇骂得狗血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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