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沇州刺史在内的数十位官员在家遇刺身亡,除此之外,一些当地豪绅富商也同样不幸遇害,犯案者在墙上十分狂妄的留下的姓名。
由于各个受害者之间的距离甚远,犯案者也并非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而是几群人,乃是沇州几处大匪联合作案。
这群匪徒实在太猖狂,皇帝在早朝时下令杀无赦,派薛定春为首,钟琢随行,点兵点将奔赴沇州,处理匪徒。
然薛定春还未动身,沇州又有数道消息传来。
各个官员的府中搜出了大量银钱以及与豪绅勾结坑害百姓的证据,豪绅家中甚至搜出了走私铁矿兵器的证据!
这就不简简单单是官员被谋害的事件了,皇帝勃然大怒,又增派人手,派监察及禁军前去沇州,给薛定春下了彻查的命令。
薛定春立下军令状,沇州不肃清他不回京,他本就是清正之人,如何能容忍这种乱象。
朝中一片风雨欲来,沇州之事但是有人在上面,心里有鬼的人到处寻求关系,希望可以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这不仅仅有尚书令的人,还有其他党派的人。
蔺绥已经给尚书令打了招呼,绝不能保下。
一个棋子被替下,自然会有新的替上,这种坏棋没有保下的意义。
尚书令明白,他不能让这件事情成为其他人攻讦太子党派的借口,所以早早放话,绝不施以援手。
“不知是何人动的手脚,行事竟然如此疯狂又缜密,当官员被害一样的消息传来,我本以为是私仇,后来想绝不止如此,调查了一下事件之后,这背后之人倒有几分薛定春之感,以一己之力撕破了沇州的天。”
尚书令抚着胡子感慨,但凡有些政治敏感度的人,都不会以为这件事始作俑者是那群土匪。
那群土匪绝对不肯的如此嚣张到连刺史都敢刺杀,甚至是精准的杀害了各个在贪污走私上有关键作用的人。
这绝对是一石三鸟之计,驱走了沇州的害群之马们,没瞧死了父母官,沇州百姓奔走相告各个欢呼雀跃么。
又靠朝廷的手平匪患,打豪绅,而且可以震慑其他地方造成这种乱象的官员,撇开政治角度不谈,此举大大利民。
就是这手段方式着实骇人了些,毕竟他也是做官的,不想哪一天在睡梦中就被人摘了人头,还找不到真凶。
蔺绥面上含笑:“外祖可想好了安插谁进入空缺,又或者说有哪些合适的人才可以举荐。”
真正的布局者无需让他人知道这背后到底谁在推动,连那些动手的人也都不知道这背后竟然有远在京城的太子手笔。
蔺绥也没打算如实相告给这位同阵营的祖父,他足够聪明的话,无需他说,他也会知道这件事与谁相关,若是他察觉不到,那就更不必说了。
尚书令看着完全不吃惊的伪太子,忽然一顿。
他敛了神色,提笔写下名单。
蔺绥满意地看着名单上的字样,聪明人只做反应,不做选择。
商议了一会儿人员调配之事后,蔺绥回了东宫,派人召来了周云放。
“此次沇州剿匪之行,你可愿前去?”
周云放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迟疑道:“微臣愿意,只是微臣愚笨,想不通其中缘由。”
周云放对自己这位上司的印象可谓是非常好,姑母将太子说的那么吓人,可太子并没有胡乱责罚他,并且格外的器重他栽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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