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绥见它哑口无言,也没再继续气它。
说起来,他对这个系统的观感倒是比之前平和了许多,倒不是不厌恶了,如果可以的话,他还蛮想把它杀死,但如果不行,他也没什么所谓。
蔺绥依旧厌恶它“唯气运之子”的作派,但一想到被它守护的是燕秦,就诡异的心平气和下来。
既然他窃取不了燕秦的道骨,在要成功时会魂飞魄散,那么别人也不行,即使燕秦身怀无上道骨,也不会有人能成功谋害他。
这么想想,倒还有些奇怪的放心。
蔺绥有些讥诮地扬唇,他真的有些变了,如果让从前的他看见这样的自己,定然会有些不齿。
毕竟曾经的他认为,牵挂别人,这是一种不需要存在的软弱的表现。
约莫一刻钟左右,白衣道长去而复返。
看见丢在自己面前的鬼魂,蔺绥有些意外。
若一言简意赅地说:“吃了,疗伤。”
他虽然没有修习这种术法,想来世界上也没有为鬼疗伤的术法,但他也知道妖鬼之流是如何养伤的,进补足矣。
这水芜城大,死伤人数多,鬼魂更是不计其数,他抓来的这只算不上厉鬼,但死后害过人,倒也有些鬼力,足以让蔺绥疗伤。
“多谢道长挂念,那我就不客气了。”
蔺绥抬手,那只被符箓困住的鬼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成了一阵鬼气,被蔺绥吸进了身体里。
蔺绥悠悠然对系统说:【你似乎放心的太早了。】
道士给厉鬼抓鬼疗伤,这事说出去估计没有人会信,更别说这道士还是若一。
蔺绥想,善面也并非无动于衷,只是他的方式与恶面不同。
蔺绥低笑,他就知道,这是燕秦,这是燕秦的一部分,他怎么会对他毫无感觉,即使失去记忆。
若一对上了蔺绥的眼神,脑海里有一瞬恍惚。
那是他此生从未见过的一种情绪,并非之前的调笑戏谑,也并非是欣悦感激。
而是一种极为笃定让人觉得开心和移不开眼的情绪,让若一怔忡。
那种又急又快的感觉来的突然走的也仓促,若一垂眸思索,随后又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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