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包了机长,你可别乱说,给厉机长听到了有你好受的。”
“怕啥,这是女厕。”那名八卦的空姐长叹一声,“哎,有钱真好,啥时候我也能嫁个那么豪气的老公……”
“钱不钱的不重要,我就喜欢厉机长那样的,酷帅!”
……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母亲沈秀琴打来的。
江以宁接起,对方噼里啪啦开口就是一顿数落,“厉斯年这个月的钱给你了吗?念念明天又得去医院了,你说你当初为啥非要留下这个孩子,脑子也不好,又一身病,要不是你运气好遇上厉斯年那个冤大头,咱俩都得跟这‘无底洞’一起饿死在天桥。依我看,你干脆把这傻子还给陆景灏得了!是生是死都跟咱没关系,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给厉斯年当老婆,我也能跟着享几年清福。”
沈秀琴的声音太尖锐,生怕被外人听了去,江以宁将音量调至最小,然后压低了声音,“你胡说什么呢,那是你亲外孙!”
哪有说自己外孙‘无底洞’‘傻子’的!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你难道忘了那姓陆的当年怎么对你跟孩子的?不是他,你会被活活引产?念念能在保温箱待半年?咱们吃了多少苦不都是拜他所赐?你还出卖自己帮他养儿子,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我看念念的智障是随你!”
“行了,你别说了!”她赶紧打断沈秀琴,说了句晚上要加班明儿上午回去就挂了电话!
外面八卦声没有了,整个洗手间静的连她喘气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将自己关在厕所整整半个小时,她就这么坐在马桶上安静的发着呆。
脑子里蹦出一些零碎的画面,依稀有那张冷漠绝情的脸。
他说,“江以宁,半年前那个晚上,跟你上床的不是我,那是公司的一个股东。说起来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把人家伺候爽了,我们的公司也不会顺利上市……”
四年了,她以为她彻底忘记了,没想到只是一点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她封锁了那么久的记忆便倾塌而来。
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让她透不过气!
……
晚八点十五分,乘客登机时间。
江以宁噙着精致的笑容,姿态优雅的站在机舱门口等候着贵宾的到来。
她提前设想了好几种陆景灏和许文静登机时三人碰撞可能会擦出的火花,却唯独没想到两人相拥进入头等舱,从她身边走过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的情况。
她甚至还格外清甜的喊了句“欢迎乘坐云夏航空”。
两人落座后,许文静率先探出脑袋,狐疑的看着来时的方向。
“怎么了?”陆景灏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问道。
“那个空姐,好像是江以宁。”怀孕后视力越来越差,间隔距离有点远,许文静也无法确定。
陆景灏先是一愣,随即开口,“怎么可能,她都去世四年了。”
江以宁引产过程中大出血,赤脚医生将她送到医院后抢救失败,一尸两命。
这件事成了陆景灏人生中唯一一个会反复做的噩梦。
“可能我看花眼了吧。”许文静收回视线,一手抚摸着肚子,一手抱着陆景灏的胳膊,笑着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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