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实一度是这样,但是,临鹤努力仰起头,目光哀切地看着秦屿,“后来,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你以为我会信?”秦屿从上方俯视他,唇边噙着一抹冷意,“退一步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会接受,你的爱是裹着蜜糖的毒药,惹上就会死。”
凄惨地笑了一下,临鹤嘴张张合合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反驳的话。
“对了。”秦屿转头提起另一件事,“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刚才说的是调查结果与秦河给我的消息大体一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不说完全一致?”
临鹤眼下精神涣散,什么都提不起他的注意力了,闻言也只是毫无情绪波动地问了句为什么,似乎并不在意秦屿如何回答。
并不在意他冷漠的态度,秦屿回复说,“那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秦河在密函中也没有提到。”
“什么事?”临鹤稍稍提起了一些精神。
“你确定墨麟的真实面目和你想象中的一致?换句话说,你到底有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
“有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妖界囚狱中,临鹤一遍又一遍回想这句话。了解墨麟?在发觉爱上秦屿之前,临鹤爱的一直都是墨麟。
墨麟是他的师弟,他们一同长大,他就像一汪清泉,一眼就能看到底,他的心性性格他再熟悉不过,他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即使他现在已经不爱他了,但他仍是他心中那片无暇的月光。
但据临鹤对秦屿的认知,秦屿不会无故说这种话。临鹤一时想不出头绪,烦躁不已,便让自己陷入了沉睡。
迷迷糊糊中,临鹤做梦了,梦中有一青年和一白狐。
他梦到青年对白狐极好,几乎是事事顺着他,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那种。他还梦到白狐后来化为了狐耳少年,少年日日缠着青年,两人形影不离。
然后,少年向青年告白了,可惜青年一直不答应他,还对他说,你对我只是依赖不是爱,我不想耽误你。少年不依,咬着青年的手腕说,我就是喜欢你,就是爱你,我对你一见钟情。青年仍是拒绝。
后来青年遭遇刺杀,少年奋不顾身地去救他,事后哭着向青年表白,青年被他感动,答应与他在一起,狐耳少年又哭又笑地投入他怀中……
沉睡中的临鹤突然惊醒,醒来后他感到自己衣间有湿意,脸上也凉凉的,伸手一摸,他发现原来是自己哭了。
为什么会哭?是因为他做的梦?
临鹤记得自己睡着时做了一个梦,但梦中的内容却忘得差不多了,依稀只记得一地殷红,似乎是血的颜色。
会是谁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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