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了这盏茶的钱,这顶好的东西,浪费了多可惜?” 忽然间,时洲准确无误地捕捉了他的对视,举杯投以笑意。
“世子,要喝吗?”
那双藏在冰冷面具下的双眸透着一丝狡黠,无形中缓和了他身上原有的清冷感。
“……”
盛言闻呼吸微凝,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响起了定妆照拍摄那晚的时洲——
对方主动借口挡酒时,也用这样的眼神询问过他,温软的,示好的,甚至还藏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而在剧本描写中,在柏煜的这一问后,任妄的确有过似曾相识的感觉。
戏里戏外的边界突然变得模糊,盛言闻只是盯着没接话。
时洲默契察觉盛言闻的失神,当机立断地补了一句,“世子?”
盛言闻迅速回神,语气配合角色心境急了些,“这普通的粗茶能是什么好东西?还不如喝酒来得痛快。”
导演没喊停,他们的戏就得继续。
盛言闻转身下楼,素来矜傲的眉眼带了一丝恼色。
任妄从小见惯了征战沙场的士兵们的眼神,锐利的,麻木的,甚至是失控的,可他从未见过向对方这样的眼神——
冷然里透着柔色,差点让他晃了心神。
任妄取了一壶未开封的新酒,仰头入喉浇灭那丝不知从何时泛起的干渴。
“喂,你叫什么?”
“……柏煜。”
“柏煜?我记住了,我叫任妄。”
“世子大名,柏某早已铭记于心。”
盛言闻和时洲的台词对得很流畅,监视器里传来了大景别的画面——
夕阳的余辉散进客栈内,绝妙地斜割出了一明一暗的对立空间。浑身素白的柏煜处在暗处,收敛饮茶,黑衣沾血的任妄却立在光里,肆意饮酒。
遥遥相望间,宿命的纠缠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围观的工作人员们被监视器里绝美的画面构图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谁先提了一句。
“卧槽,我总算明白作者为什么一直在书里强调这两人是宿命牵扯了,这初见场景也是绝了!播出后只怕是个傻子也能感觉得出来?”
“当初拍定妆照的时候我就说了,这两人完全契合角色!真的太配了。”
“我一个原著党已经想哭了,这场戏里柏煜的对话都是伏笔啊!钟老师的剧本改编得太好了!”
“卡!这条先留着。”
坐在前排的孙琮终于松动了神色,难得开拍首日没爆出任何急性子,他已经好久没遇到过这么令人省心的两位主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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