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放先不看了,赶紧准备!趁着自然光还够用,抓紧时间补几个镜头,保着备用!”
“好的导演。”
应和声纷纷响起。
…
半个小时后,剧组总算按照原定的进度顺利完成。
助理拿饭走进休息室,顺着盛言闻的视线注意到了他虎口上的伤,惊道,“闻哥,你受伤了?拍武戏时弄伤的吗?”
不知何时磨起的水泡,眼下破了口后更显得严重。
“我也才刚注意到,可能是拍骑马戏的时候被缰绳勒的。”
盛言闻叹了口气,连拍了整个下午的他终于允许自己露出一抹倦色,“而且拍摄时用得刀具比练习时要重,握得太用力了也有关系。”
“闻哥,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去拿点消炎药膏。”
“好。”
盛言闻拍戏时全神贯注未察觉疼,这会儿留神了倒是一阵阵发疼。
助理离开后没多久,休息室又传来了敲门声。
盛言闻抬头,“谁?”
“是我。”
卸下戏服的时洲推门而入,他看向盛言闻,“刚看见你助理出去了,想着你应该还在休息室里,顺路把东西给你拿过来。”
“什么东西?”
“我刚刚拍戏的时候看见你虎口好像磨破了,严不严重?” 时洲走近。
他将手里的药膏递了过去,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这是憨憨给我常备的药膏,你试试?”
盛言闻没想到连自己都忘了察觉的事,时洲居然早已经细心注意到了。
他看着递到眼前的药膏,语气微缓,“给我的?”
“嗯,不然还能是给谁的?”时洲的视线搜寻到对方的伤口,心尖泛疼。
骑马和武打本身一定的危险性,偶尔有擦伤是很正常的事。
下午拍摄围剿戏份的时候,章许溪的手背就被道具划了一道子,现场快速处理了一下就又投入了正式拍摄。
时洲早在看回放时就发现了盛言闻的受伤,但他深知对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剧组耽误拍摄时间处理这种小伤。
于是,时洲只好等下戏了第一时间找上门,“还是处理一下吧?这大夏天的,你又不止这一场武打戏份。”
盛言闻伸手,“谢谢。”
“不客气。”
时洲忽地将手收了回来,顺势坐下,“我帮你吧,你单手处理应该不方便。”
盛言闻本想着拒绝,但时洲已经快人一步地拆开了消毒棉签,无比自然地朝他示意,“右手,伸过来。”
“……”
盛言闻迟疑了一瞬,终究没能将推拒的话说出口。
时洲往前倾了些,单手拖住对方手腕的位置,一点一点地将消毒棉签涂抹在了磨破的虎口上。
伤口陡然受到了强烈刺激,盛言闻本能性地蹙了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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