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闻轻而易举地稳住马匹,低声安抚,“现在知道怕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刚刚一直都在提心吊胆?”
“当年拍摄《乱世》时,有一回马匹突然惊吓发狂差点误伤了你……”
所以,盛言闻刚才看时洲要做马术任务时才会格外紧张。
时洲稳住心绪,“别转移话题,你到底有什么话?快说!”
盛言闻瞥向时洲还拽着自己的手,了然试探,“你现在越来越适应我的接触了,至少不抗拒我的存在了,是不是?”
时洲不承认,“不是,如果不是拍节目,我肯定离你远远的。”
盛言闻短促笑了笑,故意戳破揶揄,“撒谎,你昨晚都主动凑到我的怀里睡觉了,身体本能才是最诚实的。”
时洲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顿时接不上话。
兴许是两人贴得太近,时洲仿佛隔着衣料还能感受到盛言闻身上的热意,对方说话时的温热气息总是有意无意地拂过他的耳垂——
不知不觉间,热意蔓延,绯红一片。
时洲咬紧牙关,无意识地哼哽了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别闹我了行不行?”
盛言闻搂着他的手暗暗用力,似请求又似决定,“洲洲,你就算忘记了一切都没关系,只要你不讨厌我——”
“从现在开始,我重新追你,好不好?”
“……”
时洲大脑轰隆一下空白,他压根没想到盛言闻居然会提及这种事。
不是说好了上了节目不提其他,等结束后如果他还没‘恢复记忆’就各过各的吗?现在算是怎么一回事?
盛言闻追问,“好不好?”
时洲心跳失速,“不好。”
盛言闻置之不理,继续问,“真的不好?你要是不答应,那我们就耗着吧,谁也别想先下马。”
说到最后,竟然摆明了是在耍无赖。
时洲又恼又羞,“盛言闻,你是流氓吗?”
盛言闻完全不反驳,沉声蛊惑,“对,我是,你现在能意识到还不晚。”
耳畔酥麻得厉害,体质向来偏凉的时洲只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巨大的熔炉,再持续下去只怕整个人会彻底热烫软化。
“盛言闻,你就是存了心的,反正、反正就是不行。”
说到最后,似乎沾上了一丝欲哭不哭的颤音。
盛言闻知道自己逼狠了一些,立刻调转势头哄道,“别哭,我错了。”
原先的他也想潜移默化慢慢来,只可惜记忆停在五年前的时洲偏偏不开窍,一门心思料定上节目是在‘作秀稳夫夫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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