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压下一切往事和询问离开,将空间留给这对夫夫。
盛言闻看着南嘉的背影,自然不信对方临时编扯出的拙劣借口。
既然是为了自己的形象要求时洲他抽烟一事保密,现在怎么又直白地和他一个外人说出来?
盛言闻重新将注意力挪回到时洲脸上,又问,“洲洲,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就是抽烟那事,没其他的。”时洲掩饰。
无论是曾经的‘孤儿’身份,还是被养母当成‘替身’对待的这些年,都是他不愿意往外透露的伤疤。
对比起从小环境优渥、父母恩爱又出众的盛言闻,时洲只觉得自己的过往如同笑话般不堪一击。
过分在意,就会延伸出自卑心锁。
以往就因为可笑的自卑而不愿公之于众,如今,他更不情愿让的盛言闻知道这一切。
盛言闻扯了扯唇,“时洲,你知不知道你在我面前,没有半点撒谎的天赋?”
“……”
时洲依旧选择逃避,“我骗你做什么?棚里是不是轮到我开拍单人视频了?那我先过去。”
盛言闻没有继续逼问,“嗯,去吧。”
时洲点头往外走了几步,慢半拍地意识到盛言闻并没有跟着走上来,“你不走吗?”
盛言闻还站在洗手间的门口,走廊斜侧的天窗散下一片光,好巧不巧地落在他的身上。
时洲看见空气中的微末起伏,却难以分辨盛言闻此刻的眸色,“言闻?”
盛言闻看向他,“没事,你先过去吧,我上个洗手间。”
话音刚落,憨憨也跑了过来,“洲哥,要到你拍摄了,咱们还得抓紧时间补个妆。”
棚里还有一大帮工作人员等着,时洲不是撂担子放鸽子的性格,只好对着盛言闻说,“那我先过去了?”
“嗯。”
盛言闻看着时洲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嘴角的那点弧度彻底落了下来。他疾步靠近洗手池,用冷水狠狠冲刷着双手,企图以此来平复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盛言闻抬头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没由来地觉得一阵失落——
从始至终,他就不喜欢‘被欺瞒’的状态。
每每面对时洲的逃避,盛言闻只觉得无力又痛苦。
就像刚才那样。
明明他和时洲才是名义上的夫夫,结果在南嘉的面前却成了一个外人?
盛言闻很想放任自己的控制欲去逼时洲乖乖就范,却怕自己一个不慎吓到了对方,想了两年好不容易才盼回来的人,他实在舍不得推远。
脚步声逐渐响起。
有工作人员走了进来,他看见正在一个劲洗手出神的盛言闻,礼貌且小心翼翼地招呼,“盛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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