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盛言闻的称呼,不是刻意亲近的‘哥’,也不是寻常听惯的‘闻哥’,而是用了更礼貌也更疏离的‘盛老师’。
说句实话,自从第二大期的直播打脸后,邓少炀几乎没再和盛言闻有接触,今晚的收官宴会,两人的座位也是隔得远远的,全程都没有一句交流。
时洲眉梢并不明显地一挑,“言闻已经在休息了,多谢关心,但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
“多余的心思不要再有,不管是作为前合作同事,还是作为仰慕他的粉丝后背,这都不是你晚上十点可以敲门的理由。”
时洲倚在门边,看似漫不经心地反问,“如果我不在,开门的人是言闻呢?”
“……”
邓少炀脸上的燥红顷刻浮现。
时洲说话的语气并不重,但对比起之前在直播间隙的交锋,此时的他更加有了‘正牌恋人’的强大气场。
视线简单的上下一扫,就让邓少炀生出无地自容的羞愧感。
“不、不是!”
邓少炀的喉结紧张滚动,说出实情,“洲哥,不,时洲老师,我其实是想来找你的,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聊一聊?”
时洲回想起邓少炀初次见面时隐藏在笑容里的‘茶里茶气’,再瞧见他现在的紧张和局促,警惕心再起。
“哦?聊什么?”
“我只是不希望我们接下来的对话让盛老师听见,也……也不希望被其他嘉宾老师听见。”
邓少炀显出为难,“时老师,求你了!”
最后三个字,咬得格外响。
时洲眉心微蹙,怕邓少炀吵醒还在不适状态的盛言闻,何况即便对方没来,他也打算出门找南嘉好好聊聊。
思及此处,时洲往外走了两步,轻巧将房间门合上,“行了,到底要说什么?”
邓少炀见时洲没有要跟自己再往外走的意思,犹豫片刻后还是原地鞠躬,带着歉意开了口,“时老师,我知道自己错了。”
“不应该仗着自己的爱慕、借着拍摄的便利企图模糊和盛老师的关系距离,也不应该明知道他有家室还、还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
时洲一愣,显然没料到内在高傲的邓少炀会接连一大段道歉。
邓少炀的脸色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不安,他垂落在两侧的手攥了攥,按照自己所想继续保证。
“以后无论是公开场合还是私下场合,我都会尽量避免和盛老师的交际,还请你们能原谅我之前不成熟的所作所为。”
面对邓少炀分不清假意或者真心的道歉,时洲没有急着同意,也没泼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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